们立刻上了骆驼,向旁边逃去。黑衣人就没我们这么幸运了,巨猪瞬间冲进了人群,势不可当。只见黑衣人接二连三被抛上了半空。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一个黑衣人大声道:“小古仁宝那,快带着人往东边走。”
长达落汗立刻被他的声音所吸引,他微微一笑道:“真没想到,原来你也在这里面。”说罢一声口哨,古堡里哗啦啦奔出十几匹雪白的骏马。而黑衣人立刻分两边逃命,一边是说话的黑衣人,他单枪匹马,向北而去,剩下其余的黑衣人全部朝东边而去,地上则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体,场面非常之血腥。
往北的黑衣人策马跑了没几步,忽然弯下腰,挥手朝向他追赶的巨猪扔出了一个东西,只见银光一片,飞旋着向巨猪的腿部迅疾而至。嚓的一声轻响,只见血花四溅,巨猪三条腿还跑了几步,这才啪地倒在地上,接着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声。而它后面的同伴,跑到那截断腿前立刻停下了脚步,张嘴就把同伴的断腿咬进口里大嚼起来。而黑衣人又是反身一箭,阳光下蓝光闪闪的箭头瞬间就没入巨猪的额头,那头巨猪哼哼了两声,噗地歪倒在地。
这时白马已经奔到了白衣人面前,他们十几个人也不等白马站稳,各自飞身上马,长达落汗道:“我追小古仁宝那,你们追剩下的人。”说罢一摆缰绳就向对方追去,两匹马都是神俊异常,瞬间跑得没了踪影。而另外一边追逐得也越来越远,剩下我们无人认领。戚院士立刻骑上骆驼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抓紧时间进去考察。”谁也不敢耽搁,立刻向古堡而去,半里路没用多会儿就到了。刚一靠近入口,猛然就觉得一股阴冷的风徐徐吹来,和沙漠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陈团长大声道:“邪了门了,好像电磁干扰没有了。”
我们各自看手表,果然恢复了正常,戚院士拿出指南针,也没有任何问题了,他自语道:“真是奇怪,难道这座古堡有驱散电磁脉冲的功用?”
进去后我们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特点,从外部特征来看,这应该是一座内部空间非常宏大的建筑,可是从入口看却不是这样。入口狭长而昏暗,不过靠左手边的墙壁上至少有四个以上的房门,因为里面实在太昏暗,我们打开了手电,猛然间看到通道另一边居然有很多壁画。那是一幅幅非常精美的壁画,但是说不清什么风格,具体想表达什么意思,因为画什么的都有。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一群人和一种猛兽搏斗的壁画。那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动物,大致看有点像老虎,不过体毛呈淡黄色,而且体型也要巨大许多,硕大的脑壳上五官仔细看居然有点像人的模样,诡异无比,不过四个爪子上的指甲非常长,一根根地竖着还有一定的弧度,不亚于一把匕首。而另一幅壁画则是一个将军,我仔细看了看,道:“团长,这个将军应该是织锦里的那个吧?”
大家都走了过来,经过对比陈团长道:“绝对没错,虽然别的我印象都比较模糊了,但是样貌和手上那把剑的花色我都还记得,就是他,记得小古仁宝那说他那幅画是用来寻找宝剑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把?”
只见将军手上按的那把宝剑异常华丽,剑柄被雕刻成一只展翅飞翔的老鹰,剑鞘上满是稀奇古怪的异族文字。戚院士仔细观察了一番后,道:“很奇怪,这把剑的形状确实是我们汉族佩剑的传统造型,但是剑柄和剑鞘的雕饰风格却不是,不知道这位汉朝将军为什么会拿着一把这么奇怪的剑,我看这幅画应该不是汉族画师画的。”
马天行道:“别管其他的了,我最好奇的是那把剑在哪儿呢?”
陈团长用手电四处照了照,不过顶太高,空间太深,手电筒起不到什么作用。何壮从包里取出一个燃烧棒,一拉弦,砰的一声,巨大的亮光瞬间将幽暗的空间照得雪亮。我们眼里只有一段很长的通道,只是并没有任何实物的影子,至少没有剑,正当我们感到有点失望的时候,何壮弯腰捡了一个东西,是一本日记。
这是一本普通的老式日记本,封皮是用厚牛皮纸做的,可能是时间较长的缘故,封皮已经隐隐泛黄,而封底还缺了一大块。我们翻到第一页,赫然写着“严肃工作笔记本”,戚院士立刻将它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道:“没错,就是严公的字样,绝对没错。真是奇怪了,我们刚才看到那些人和动物从这里跑进跑出,这么些年了,居然没有把这个笔记本损毁?”
陈团长道:“这里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衡量,我看出现什么状况都是有可能的。”
戚院士道:“那也是。”一边说一边将日记本一页页地翻过,仔细看了起来,翻到其中一页,他又道,“果然与我猜测的一丝不差,小陈你看看这个。”
我们都把头凑到了陈团长身边,那一页是严肃记的一首诗,就是小古仁宝那给我们看的那首,不过这是一首完整的诗句,下面还有几段话是:
你们妄图掩盖真相,但是真相永远不会湮灭。
你们妄图用刀剑劫掠我们的信仰,但是我们的信仰不会随着生命消失而毁灭。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13、龙墓
陈团长道:“这三句话,为什么小古仁宝那不告诉我们?”
戚院士道:“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三句诗了,因为严公寄给我的羊皮纸上就有。正是因为这三句诗,让我觉得这里可能存在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将这个调查一直隐瞒了很久。”
陈团长道:“我终于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就算是坏事,那也是汉朝的事情,应该与我们无关。”
戚院士道:“这个未必,看这首诗的风格,我怀疑是近代人所作,只是他们可能有祖先留下来的传说作参照。”正说话间忽然听到一个人道:“小戚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点,这首诗确实是古代楼兰人所作,只是我进行了现代翻译而已。”
我们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入口处,戚院士借着入口处的阳光,仔细看了一眼,忽然很激动地道:“严公!严老师我终于见到您了。”说罢疾步上前,和对方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没有想到失踪了近二十年的科学家居然在这个地方给我们遇到了,虽然这事有点儿古怪,但是戚院士明显激动了,对严肃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严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平静的,他用力握了握戚院士的手,便走到了陈团长的面前道:“小陈,现在也是中年人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陈团长恭恭敬敬地道:“严叔叔。”
严肃点点头,又看了我们一眼道:“这些都是你们的同事吧?”
陈团长赶紧作了介绍,严肃和我们一一打过招呼后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会找到这里。小戚,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在这里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
戚院士心情还是很激动,他有些吐字不清地道:“我只是想找到您的踪迹,无论如何……对了严公,您为什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