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摩罗叉大师将雀离大寺交给法师,自己去了莎车,这十年间再没回过龟兹。他做了莎车国师,极受莎车国王尊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听小弗说,大师昨夜刚刚回来。他带着莎车国王的信,来向吕光上表称臣。”
我“嗯”了一声,心乱如麻:“那,阿素呢?”
晓萱叹了口气:“虽然无法找到你的尸身,公主却一直坚信你是巫女,已被她烧死。为了反抗龟兹王,哦,现在该叫前王了,她用剪刀划破脸颊坚决不嫁。”
我“呀”了一声:“她……毁容了?”
“那伤疤又长又深,好好一张脸彻底被毁了。”
我难以置信。女人最爱惜自己的容颜,要怎样的决绝,才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这些年来,她不肯嫁人,苦苦等待法师。”她长叹一声,声音有些苦涩,“公主虽可恨,但竟能痴情到这地步……唉…...”
我害怕地问出:“那她现在,她跟法师有没有……”心底始终不敢触及那个令我害怕的字眼。
晓萱刚要回答,门被大力推开。是小弗,扶住门框不置信地打量我,声音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我站起,微笑着看他,鼻子酸涩难忍。
他急急向我走来,看那阵势,以我对他的了解,估计会拥抱我。想到晓萱还在旁边,我有些犯难。
晓萱站起:“晴姐,我去帮你准备些吃的。”
她说完便离开了。走过小弗身旁,脚步微顿了顿,对他温柔地看了一眼。看着晓萱出去,还体贴地将门关上,我不由感慨,真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屋里只剩下我们俩,我仔细看十年后的他。比年轻时更壮实,蓄起了龟兹男人流行的两撇小胡子,眼角的皱纹明显,笑起来有一丝沧桑感,男人的成熟魅力散发得淋漓尽致。这样的他,在现代便是最受年轻女孩追捧的大叔范儿。
“老了。”他见我盯着他看,笑了起来,又露出招牌的挑眉动作,“哪像你,永远年轻。”
“不老啊,正是最有魅力的年龄呢。”我也笑,能再次看到他,真好。
“果真还戴着,看来没把我忘了。”有丝难掩的鼻音,他低头吸一吸鼻,又抬头笑。
愣了一下,看到他盯着我的脖子,才明白说的是那块狮子佩玉。目光落在他颈上,看到他也戴着,只是绳子磨得有些发黑。
想说点什么,却怕张口,眼泪就会滚落。他长臂一伸,把我搅进怀里。我正要挣扎,头顶传来他颤抖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心中感动,潸然泪下,任他抱了一会儿。怕时间久了被晓萱看到,偷偷擦去泪,提醒他:“真是有眼光,十年前我就知道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将我放开,急忙说道:“艾晴,此事我正要与你说明,我跟她——”
我焦急地打断他:“你快告诉我,罗什现在怎样?”
小弗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你是为了他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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