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嘴角挂上一丝阴冷的笑意:“十年前拜姑娘所赐,本王昏迷了一整日才苏醒过来,身旁众人皆是束手无策。”
我瞪大了眼,果然是他,那个曾逼着我们接受不平等辩论的温宿国王!我听罗什说过,温宿已被龟兹吞并,王室一家全被白纯杀了,唯有国王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我恍然大悟:“难怪……”突然又想到了,“行像节上的刺客是你们?”
他恨恨地呸了一口:“可惜我们的人太少,无法取那狗贼的性命!”
难怪又在观音法会上出现,估计也是来刺杀白纯的,只是不知为何放弃了行动。脑子飞快转动,他们要向白纯寻仇,但绑架罗什根本无法逼白纯把自己交出来,反而与整个西域佛教信众为敌。那么,剩下的唯一目的是……
我犀利地看向那昔日的国王:“你们绑架罗什,是为了引我来吧?说吧,要我做什么?”
“姑娘果然聪明。”他笑了笑,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本王想借姑娘那神奇的法螺一用。”
他居然也知道法螺!我脑子飞快思索,他可能是醒来后听身边侍从说的,又或者是这十年间在白纯身边埋有探子。
我面色不改,摇头道:“法螺不在我这儿。十年前我不慎将法螺遗落在龟兹,被白纯秘密藏起来了。”
心里暗暗着恼。李所长和季教授的告诫是对的。他们曾一再警告我,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现代武器。我第一次来龟兹时没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还为这厉害的武器每每让我逢凶化吉而沾沾自喜,自以为凭此就可以凌驾于古人之上。可当年的因结出了今日的果。古人只是技术落后,他们的智商并不低,都看出了麻醉枪的价值。四名强盗想要,白纯想要,如今这国破家亡的温宿国王也想要!一旦他们起了贪心恶念,我便举步维艰。我只有一个人,如何对抗这么多股势力?
“怎会这样?”他思忖片刻,冷冷看向我,“你诡计多端,定是在骗本王!”
脖子上架着的钢刀往前递进一分,我能感觉到锋锐的刀口正抵在颈动脉处。我急忙喊:“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从不打诳语的出家人吧?你问问法师,我说的是不是属实。”
地上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罗什拼命点头。温宿王看到罗什的反应,有些踌躇。我看了看脖子边的钢刀,苦笑:“陛下根本没必要这样防着我。没了法螺,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
温宿王却不信我,不声不响地思索着。那钢刀离我的颈动脉只隔了层薄薄的皮肤,我试图再谈条件:“陛下,既然我对你无用,不如放了法师——”
“不行!你们已知道我的行踪,必会向白纯禀报。我势单力薄,如何斗得过他?”
“陛下,只要你能放过我们,我们立誓绝不将你的行踪说给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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