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愤怒地瞪着他:“你偷听我打电话?”
“你回答我。”
“和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盛业琛没想到有一天陆则灵会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哽了一下,又问:“你要和白杨结婚吗?”
陆则灵眉头皱了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如果他愿意的话,我没什么问题。”
“不行!”盛业琛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死死地抓着陆则灵的手,“你不能和白杨结婚,他和你不合适。”
“为什么?”陆则灵一脸荒唐的表情:“那谁和我合适?难道是你吗?”
盛业琛紧紧地抿着唇,过了许久,他突然问她:“如果我想和你结婚呢?”
陆则灵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微地张着,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表情有些哀伤:“我知道,你是初夜情节。男人都是这样的,即使没有爱,也想完整的拥有第一次的对象。”
“我……”盛业琛想解释,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他不明白为什么叶清这样说,陆则灵也这样说。什么是初夜情节,他真的不懂,他只知道他想像以前一样生活,不管高兴还是难过,一回家,她就在家。
那种安全感他这辈子都不敢忘记,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却能让他依赖到那样的地步。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声音里再没有当初的横冲直撞:“我知道你喜欢弹琴,我送你去维也纳好不好?继续学琴,学最好的。”
“则灵——”白杨高亢的喊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陆则灵仿佛突然清醒了一样,突然恨恨地甩开了盛业琛的手臂。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有火,那样浓烈的恨意,让盛业琛有些措手不及。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每一步都走得很急。盛业琛看着她走回白杨怀里,甚至连一个回头都吝啬。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抓着,空气变得稀薄,每吸一次气,五脏六腑都会跟着抽痛。他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发呆。
“我陪你去。”他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而她,已经不屑再听了。
陆则灵有时候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么没有出息的人?
明明该恨他到极点的,可是看他失落,看他难过,还是忍不住心跟着绞痛。
没有想过会这样碰到他,她以为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却原来并不是。
她存了些钱,考虑再三后,决定在这座城市买房子。并不是想好要和白杨在一起了,而是没有勇气再回去面对盛业琛。
哪怕只是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她都会不自觉地遐想。即便知道他不爱她,他可怜她,她还是爱他。她为自己而感到羞耻。
重新回到包间里,耳朵里已经完全听不见旁人的说话笑闹,一遍一遍地在回响着盛业琛的那句话:“如果我想和你结婚呢?”
她很笨,不会去想背后的意义,哪怕他是在说梦话她也想要答应,哪怕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都想要答应。
她不想怀疑自己,可她还是怀疑了他。当他说出送她去维也纳的时候,所有的美梦都破碎了。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她像个傻子一样,还固执地想要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抬起头看着姗姗迟进的盛业琛。他窝在沙发里,模样有些疲惫,眉头微微地皱着,和在她面前永远都理直气壮的样子很不一样。她真是个记性不好的人,过去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做的那些伤害她的事,都远远比不过他三番两次来找她来得震撼。
她说不再想他了,也答应和白杨在一起了,可她却还留着他送来的桃子,被林晓风都摔烂了,她还捡起来都冰在冰箱里。
真是个疯子。
她自嘲地苦笑着,饮尽了面前的半杯红酒。甘醇的酒液口感温润,缓缓的滑过喉咙,许久才开始有后劲。
眼前有些迷蒙,她才敢大胆地去看盛业琛。他也在看着她。
仿佛一眼万年,旁人都看不见,所有的喧嚣都不能覆盖她内心的平静。她静静地看着他,努力地记着他的模样,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她的海洛因,她真的要学着戒毒了。
白杨要开车,一点酒都没有沾,低着头体贴地靠近陆则灵,“你还好吗?”
陆则灵眼中积攒了一些水汽,可她还是努力地笑着:“我没事。”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有事却总是先于意识地否认。
“我送你回去吧。”
十点不到,白杨寻了借口带着陆则灵先走了。
他安静地开着车,陆则灵按下了车窗,夜风吹在脸上,她觉得皮肤干干的,绷得很紧,人也清醒了很多。
她的手支撑着脑袋,从后视镜中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宽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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