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打算借成婚之日发兵,繁宁一直心中焦急难安,彼时君上外出办事,你夜入云州与她谈事情,被父王的人发觉,父王深知君瓴有鬼,却是没想到那个人是繁宁。
事情败露,繁宁为保侓族,坚决不愿透露太多与侓族、与你有关的消息,她只一心求死,想要以此免除君上被人利用、害得君瓴国破人亡,也避免侓族和君瓴之间的这一战,便写了两封信交给父王和母后,让他们代为转交给你们,而后便自戕于天牢中,父皇再派人去相救,为时已晚。”
陆繁尧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繁宁不会自杀,她是侓族的族人,她还要为侓族做事,怎么可能……你说有人去相救,又是如何得知?”
夜青玄眯了眯眼睛,“当初得父王传召,急匆匆奔去天牢相救的人,是钟舸的爷爷。”
君韶微微拧了拧眉,“秦钟舸是前太医署令的孙子?”
夜青玄微微颔首,“不过这小子完全没有继承丝毫秦太医的医术。”顿了顿,又转向陆繁尧,“信你也看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繁宁当年是怎么想的,你也该明白了。”
陆繁尧双手低垂,情绪略有些激动,将那封信一点一点揉成了一团。
千许颤抖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陆兄,你不要被他们蛊惑了,就算这封信是真的,就算令妹当真是自戕于牢中,可是害死她的那个人终究还是君氏,是君韶,而今令妹已死,侓族大业依旧未能得愿,你如此一无所成,日后又如何面对侓族的先祖?”
闻言,陆繁尧神色一凛,缓缓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能一无所成,既然繁宁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起死回生,那就应该让这个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君氏从此从这个世上消失,永远的消失,让侓族来代替君瓴!”
说罢,他神色骤然一冷,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抬头看向君韶和夜青玄时,眼神也越渐冷酷。
君韶缓缓收好信,淡淡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要回头了?”
“回头?”陆繁尧嘲讽一笑,“我还如何回头?又为何要回头?从头至尾,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了你们君氏,取而代之!如今这皇宫已经被我控制,城外的兵马亦是毫不知情,你想要派人去通风报信也是不可能了,等你们都死了,君氏无后,千凝王后便是这是宫里的主人,届时那些兵马……就不是你们君瓴的兵马了,哈哈……”
“是吗?”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千凝突然轻轻疑惑了一声,在几人向她看来时,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君韶身边,“只怕届时这里的主人不是我,而是你,依你的心狠手辣,怕是容不下我。既如此……”
千许和陆繁尧微微一愣,只听千许呵斥道:“凝儿,你干什么?”
“父亲。”千凝勾起嘴角淡淡笑了笑,“原谅女儿不孝,虽说在家从父,可是出嫁要从夫,不是吗?我实在是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就这么杀了我的夫君,因为我不想变成你们刀下的下一个亡魂!”
“哼!”陆繁尧冷哼一声,“不识好歹的东西,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便成全了你,连你一起送下地狱,反正,原本也没打算留着你。”
说罢,他和千许相视一眼,冷冷一笑,后退两步,而后用力一挥手,喝道:“杀了他们!”
“是!”众人齐齐应声,扑了上来,却不想到了近前却发现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四人就这么不骄不躁地站在那里,脸上早已不见方才中毒的痛苦神色,一脸平淡地看着扑过来的人。
见状,陆繁尧和千许都大吃一惊,相视一眼,面露疑色,蓦地,陆繁尧一瞪眼,低声喝道:“他们身边布了阵!”
千许疑惑道:“布阵?”
“是海市蜃楼。”陆繁尧纵身掠上前去,果见不管他怎么移动,那四人似乎始终都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却又始终都碰触不到。
“怎么会这样?”千许对着退回来的陆繁尧皱了皱眉,“他们怎会提前布下阵法?难道……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可是这些人明明都是早就已经被收买了,君韶身边的人已经……已经没了……”
夜青玄上前一步,澹澹道:“他的人没了,还有我的人。”
话音落,只听得夜空中传来一阵轻鸣,随后只见两道身影自四人身后掠起,手中长剑寒光闪闪,稳稳落在四人面前,随后百余名黑衣人陆续出现,落在两人身后。
抬眼望去,最前面的那两人正是手持叶影的离洛和手持追风的子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