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夜明澜也稍稍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向君韶看去,而后笑道:“璟公子,王剑既是君上特有之物,又岂能轻易拿出来示人?你这个要求,不免有些唐突了。”
容璟故作愕然,连忙对着君韶行礼道:“对不起,容璟口不择言,冒犯了。”
君韶微微拂袖,“璟公子若是想要了解我君瓴的名剑,随时欢迎到君瓴来做客,届时孤王一定会带着璟公子亲自去看一看那些已经被收于阁中的古剑,至于这柄王剑,恕孤王不可示人。若无他事,孤王先失陪了。”
说罢,竟是没有多看三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苏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而后凝起隽眉看向容璟,“这个君上的脾气好生古怪,不过就是问一问那些剑的事情,他何故给人脸色看?”
夜明澜呵呵一笑,“君韶的脾气向来如此,一直都是清清淡淡、不骄不躁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本王还没有看到他暴跳如雷或者欣喜若狂的样子,他这个人……啧啧,怎么说呢,似乎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大喜大忧的,倒是让人觉得他其实对很多事情都满不在乎,这世上不知可有什么人什么事,是能引起他的兴趣的。”
“如此冷冰冰的,没有感情,莫非是与当年的君瓴宫变有关?”苏语说着,看了身边的容璟一眼,有些不安,“他方才看我的眼神很是诡异,我总觉得他心里一定藏了什么事。”
容璟了然,“你是说……”
苏语可以压低声音:“听闻当年他最喜欢的那个姑娘已经身怀六甲,两人成婚在即,却不知为何,那个姑娘突然莫名被杀,一尸两命,自那以后,君韶就变了。”
这件事当时在君瓴人尽皆知,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容璟和夜明澜自然也都知道。
见她神色如此惶然担忧,容璟不由将她揽入怀中,轻叹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腹中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不管要我付出代价,我都会抱住你们。”
夜明澜站在一旁,有些不尴不尬,神色之中有一丝对苏语的愧然。
“语儿……”他走上前,想要与苏语说什么,然苏语一碰触到他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向容璟身后躲了躲,夜明澜只能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放心吧,只要你们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像你们保证,一定会保你们安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一冷,挑眉浅笑道:“前提是,你们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说着,他深有其意地看了容璟一眼,“本王的伤已经痊愈了,如今三军也已经会合,过两日,本王把周边的一些琐事处理妥当,我们便好好商议一番攻城之事,届时,还望璟公子能给本王一个好的法子,本王可不想再输给夜青玄了。”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苏语紧紧握着容璟的手,看着他渐渐走远了,轻声道:“怎么办?”
容璟冲她温润一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如君上所言,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再,下一次,我们得来真的了。”
苏语还有些不明其意,然看着容璟那柔和的笑容,听着他平稳轻快的嗓音,心里便放了心,点了点头,“好。”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黯淡下去,回身一看,已经掌灯。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苏语没有出声,只是任由他牵着,两人不紧不慢、说说笑笑地朝着营帐走去。
入夜,风渐凉。
北方入夜之后,夜风尤盛。
楼夙都城凤夙城,两道黑影趁夜而行,悄悄上了上山,翻进了孟严寺,四下里观察了一番,见无人巡逻,便绕过前堂,到了后面的禅院。
“你确定他就在这里?”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身边那人。
那人连连点头,“没错,属下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巩家之事了结之后,他便遁入孟严寺,当时楼陌卿曾经前来阻止,却是晚了一步,他已经剃度出家。”
“哼!谁说巩家的事情已了?他还活着,他这个害得巩家至此的人还活着,此事就不会了,若想了,也得用他的命来结束!”说到这里,那人的眼神顿然一冷,眼底浮现一抹杀意。
只见他缓缓走到其中一间禅房前站定,冷笑了两声,突然拔出腰间的佩剑,刺了过去。
“巩思乾,拿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