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陌卿拧了拧眉,淡淡道:“你们是不相信我有能力对付他们?”
“不……”两人连忙摆手,保平王道:“殿下流失在外二十余载,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朝中,我们是不希望看到殿下再受到他们的迫害。”
“哈哈……”楼陌卿一阵朗声大笑,握住保平王的手道:“王叔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王叔和查将军便尽管放心南下,待你们回来之时,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
他顿了顿,沉了沉脸色,“王叔,此番需要多加小心的人是你们,这夜青玄并非如传闻中那般是个不中用的病鬼王爷,此人聪明得很,而且十分神秘,王叔到了落凤镇之后,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与他交手,最好能把他逼退便罢,毕竟现在,我们需要尽所能的减少损伤才是。”
查将军点头道:“殿下所言有理,这件事一看就是巩能方和万俟禄使的绊儿,想要我们和夜青玄打得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获渔翁之利,既如此,那我们就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倒不如就按殿下所言,我们不要轻易出兵,只要驻兵落凤镇对他们造成威慑力就是,保存好兵力,一旦京中有什么动向,我们也可即刻返回助殿下一臂之力。”
这么一说,两人似乎都赞同,而后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两天后,保平王和查将军启程南下前往落凤镇,所领兵马不过五万,其余人马则修书回营,从边疆调派。
清月酒坊内,两名年轻俊朗的男子先后上二楼的雅间,然进的却并非同一间,而是邻间。
“呵!从边疆军营调派兵马,他们怎的就同意了?”一袭白衫的巩思乾落落立于窗前,手执杯盏,似有意似无意道。
屋子里只有他一人,他话音一落,倒是隔壁的雅间里传来了声音:“那是因为他们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毕竟,让万俟禄自己分出一些兵马借给保平王和查将军,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在于将保平王和查将军调离京都,而后以大军围城逼我投降,又怎么可能把兵马借给别人?”
邻间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楼陌卿。
闻他所言,巩思乾不由俊眉一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定是殿下给他们出的主意。”
楼陌卿浅笑默认,“我只是捏准了万俟禄的脾气,大胆一试,毕竟,他们也希望保平王能多带些人马前往落凤镇,最好能把夜青玄截杀在波洛城,这样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少了一个劲敌。”
“只可惜,他们算漏了一招,只怕他们抵死都想不到,那夜青玄是你的妹夫,你又怎么可能任由保平王领大军前往截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临行前,殿下定然已经给他们出了计谋,即刻听命出兵,又可保两方安稳。”
“呵呵……”楼陌卿不由轻轻笑出声来,“比起截杀夜青玄,他们更在乎的是能不能随时折回京中救援,毕竟现在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先安定朝堂,只有内安才能定外。”
说到这里,两人似乎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思,淡淡一笑,垂首抿了一小口茶,静默不语,各有心事。
过了好半晌,巩思乾才幽幽道:“烟姑娘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殿下放心,我已经让人四处留意着,尤其的大将军府、丞相府、以及长公子府,只要烟姑娘还在凤夙城内,一切就都好说。”
楼陌卿沉声道:“她一定还在城内,临走前她说过,要为她的父母报仇,所以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丞相府。”
“既如此……”巩思乾似乎在想着什么,拖了一个很长的音,“那我就在丞相府多安排些人手,多留意一些。”
楼陌卿颔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近来消息传递频繁,只怕巩能方和万俟禄会起疑心。”
闻言,巩思乾不由淡淡笑出声来,“不瞒殿下,他们已经起了疑心,巩思呈已经多番试探过我,只可惜从小到大他所有的心思在我面前都隐藏不来,终还是被我发现了。前些天他故意对我说起,已经把闵扬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神秘的地方,我思量再三,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正也因此,那天晚上有人闯入地牢试图搭救闵扬,竟是免除了他们对我的猜疑。不过,做戏做全套,既然要让他们打消疑虑,那就该做得更逼真一些。”
“做戏?”楼陌卿稍稍疑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巩思乾没有答他,只是笑了笑道:“殿下就等着看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巩思乾上前打开门,神神秘秘地将巩能方和巩思呈拉进门来,对着他们做了个“嘘”的动作,指了指隔壁的雅间道:“父亲,大哥,你们猜隔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