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趁着她现在失去了记忆,你更应该要好好待她,改变她对你看法,这样一来,不管日后她会不会恢复记忆,对你和佩儿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这一句话似是说到了左云的心里,她凝眉稍稍想了想,裘宛芳所言不假,此时此刻雪衣身边有那么多人看护着照料着,她就算想做些小动作也不可能。
再者,如今府中上下已经有人在背后说她苛刻,有失一府夫人风范,既如此,倒不如她趁机与雪衣和睦相处,即便是装也要装得和和气气,这样一来,说不定能改变她在司府以及司文苍眼中的形象。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既如此,姨母便看在你的面子上,试一试,只要雪衣对我无害心,我自然也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
说罢,她回身看了院门一眼,“这段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该怎么说怎么做,姨母相信你心里一定明白。”
裘宛芳便微微一笑,点点头,直到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这才低下头去冷冷一笑。
“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你从这司府夫人的位子上推下去,取而代之!”
这边厢,将离一脸担忧地看着雪衣,道:“三小姐,咱们养在小厨房的兔子不见了!”
“兔子?”雪衣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昨儿她突然心血来潮想养几只兔子,管家便命人捉了三只来,“怎会不见?”
将离连连摇头,“我刚刚去给它们喂吃的,结果发现兔笼子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
蓦地,她声音一顿,惊喜地盯着不远处的墙角,“哎呀,这里躲了一只!”
说罢就要上前去抓兔子,哪知那兔子灵活得很,不等她到跟前,便跐溜跑掉了,许是闻到了粥香味,扑上来就吃了起来。
见状,院子里的几人全都忍不住一笑,将离气哼哼地上前来将它抱起,“你这小东西,一定是闻到了香味,所以越狱而逃是不是?老实交代,你的同伙儿都跑到哪里去了……”
正嘀嘀咕咕念叨着,突然怀里的兔子浑身抽搐了几下,几乎来不及叫出声来,便口吐白沫,又狠狠颤抖了几下,而后一动也不动了。
将离愣愣地看着怀里的兔子,吓得不知所措,倒是一旁他秦钟舸反应快,上前一步从她怀里提起兔子,伸手试了试,而后冲雪衣摇了摇头,“死了。”
一言出,所有人都怔在原地,脸色苍白。
裘宛芳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死了”这两个字,连忙大步上前,一把扶住身形摇晃的雪衣。
秦钟舸阴沉着脸色挥手喝道:“来人,立刻追查这两天有什么人进出过小厨房,有什么人接触过那只兔笼子,另外,细细查一查这碗粥里究竟都有些什么!”
“是!”一队人领命离去,另有两人留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地上的粥和粥碗的碎片,而后又将地面清理干净,迅速离去。
秦钟舸对着雪衣微微行了一礼,“三小姐和裘姑娘请先屋内歇着,属下会尽快查明情况。”
雪衣有些惊魂未定,在裘宛芳和将离的搀扶下回到屋内坐下,心里却片刻不安宁,神色之中有遮掩不住的慌张。
“二娘……”她轻轻念着,霍地站起身来,“方才那碗粥是二娘送来的,她说……她说是她亲手做的,给我补身子……”
“雪衣,别紧张。”裘宛芳跟着起身拉住她,神色之中满是担忧,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瞥了将离一眼,将离即刻会意,连声附和道:“三小姐,这其中兴许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先别着急,等秦统领那边查出了结果再下定论也不迟。”
雪衣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双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裘宛芳有些不忍地轻叹一声,对将离道:“去点一炉安神香来。”
将离应声而去,裘宛芳扶着雪衣进了里屋,缓缓安抚着她睡下,而后又吩咐了将离和秦钟舸看好她,自己则匆匆出了流霜阁。
不出半个时辰,左云送到流霜阁的粥毒死了兔子一事,便传到了司文苍耳中。
接到丫头传话的裘宛芳片刻不耽搁,连忙赶到后院落水居,刚刚进了门就听到司文苍呵斥下人的声音。
她连忙快步上前,示意被喝骂的小丫头退下,自己上前替司文苍轻轻捏着肩,叹息道:“老爷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司文苍怒道:“糊涂,当真是糊涂!”
顿了顿又道:“如今雪衣失忆,玄王爷派了这么多人日夜紧盯着司府,纵然她再怎么不待见雪衣,这节骨眼儿上也万不能做任何对雪衣不利的事。可她倒好,竟然敢在流霜阁下毒,她……她这是想要拉着整个司府给她陪葬吗?”
裘宛芳连连安抚着司文苍,神情疑惑道:“事情尚未查明,流霜阁上下对此事守口如瓶,老爷怎会这么快就知晓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