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睿哲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三姑,你这话是不是问错人了。”宋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挂着淡然的微笑。“我不知道。”
顾文澜被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狠狠拍了下桌子,吼道:“你敢说你不知道!”
宋宁浑然不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故意装傻。“我真不知道,再说了,我跟睿哲也不熟。”
“分明是你们找人动的手。”顾文澜再次拍桌。“不然睿哲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宋宁弄清楚她跑来兴师问罪的原因,心里反倒一点都不紧张了,甚至没接她的话。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真要说错,最错的人就是方睿哲,还有她这个当母亲的。
和和气气多好,偏喜欢搞一些旁门左道。
沉默片刻,顾文澜心头的火气愈发炽盛,禁不住嘲讽道:“别仗着我爸惯你,你就真把自己当顾家人,我告诉你,你还不配!”
宋宁懒得跟她吵,抬手看了下时间,平静起身。“如果你是为了说这件事,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奉陪。”
“你什么态度!”顾文澜大怒,顾不上自己的长辈身份,抓起茶杯就朝砸过去。“你给我站住!”
宋宁迅速侧过身,避开她砸来的茶杯,清亮的眸底渐渐涌起不屑。“今天这事我不会跟爷爷说,但是三姑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儿子!三年前我就不曾怕你,如今更不会怕,我也说过我要护着的人,就一定能护得住!”
丢下话,宋宁抬脚出了客厅,头都没回一下。
走出好远,耳边还依稀能能到茶杯摔碎的声音,还有顾文澜的谩骂。
三年前她搞出那么多事,本以为这几年被老爷子给收拾了一番,已经消停了,没想到还是不死心。
她能把顾承洲从绝望的泥沼拉出来,就一定会护他一生周全。更何况,如今两人还有了宝宝,顾文澜若是再动,她真不介意破戒。
该留的余地,她始终留着,顾文澜不领情,就别怪她不客气。
因为这事,宋宁心情始终不太好,下午下班后忍不住给顾承洲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一开口就委屈告状。“三姑今天拿茶杯砸我!”
“你伤着没,疼不疼。”顾承洲吓了一跳。“周医生怎么说。”
宋宁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我怎么会让她伤我。”
“都是我不好,回头我马上通知蔡航,禁止她踏入老宅一步。”顾承洲气得咬牙切齿。“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要反了天不成。”
宋宁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好气又好笑,早知道不告诉他这事。“你这周可以回来吧,我想你了。”
“乖,我也很想你。”顾承洲隔着话筒,嗓音缱绻。“特别特别的想你。”
“那你周五一定要回来。”宋宁抿着唇,问起魏修远的处理结果。
聊了一会,顾承洲那边好像是要开会,两人不得不挂了电话。
宋宁扭头往车外看去,发现已经进了九湖山,旋即放下车窗,接受岗亭的盘查。
来到老爷子住的小楼外,偏巧遇到了杜老,宋宁招呼一声和他一道进了院子。
顾老在这会正在菜地里,给新种下的菜秧子浇水,见状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
宋宁吩咐佣人上茶,余光发现杜老手上,似乎拿着请柬一类的东西,忍不住好奇。“杜爷爷,你是要来送请柬的吗。”
“你这丫头,眼睛还挺尖。”杜老呵呵一笑,把请柬放到石桌上。“这周六御书27周岁生日,想请你们这些年轻人,一起到家里坐坐。”
“你打声招呼就好了,送请柬这么麻烦。”宋宁含笑接话,“是在御园那边办吗。”
“是的,你和承洲,还有楚家那小子跟他媳妇,一定要过去玩玩。”杜老笑的意味深长。“要是还有什么朋友,也可以带过去。”
宋宁一听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心思了,不禁觉得好笑。
看来催婚这事,个个都很热衷啊。
坐了一会,顾老浇完了水背着手过来,扫一眼桌上的请柬,又去逗鹦鹉。“这个叫请柬知道吧。”
“屠夫着急抱孙。”鹦鹉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低头仔细梳理自己的羽毛,看起来兴趣不大的样子。
宋宁无语,心道这鹦鹉还真成精了。
命人去把棋盘拿出来,顾老示意宋宁把请柬拿走,笑呵呵的招呼杜老下棋。
“我不跟你下。”杜老眉毛一竖,指着宋宁说:“我跟这丫头下。”
谁知他刚说完,鹦鹉忽然兴奋起来,大声叫道:“又要悔棋,又要悔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