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裱过的,你解释下画纸遇水不湿的情况。”
吉田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一张脸吓的惨白如纸,身子抖个不停。
宋宁冷哼一声,扭头去看拦住他去路的两位警察。“这两位外宾涉嫌诈骗,你们带回去没准能破件大案子呢。”
主办方一看还得了,好容易请了位高人过来开画展,结果被人三言两语就扣上骗子的大帽,这展览还怎么开。
“这位小姐,我想知道下,您有什么资格质疑吉田先生。”画廊的经理虽然觉得宋宁面熟,但也没当回事。“而且你怎么证明,这幅画不是你带进来的。”
顾承洲一听顿时火了。“她不需要证明!倒是你这个经理需要重新回幼儿园深造,艺术无国界,但是艺术家有,尤其是这种坑蒙拐骗的人,根本就不配谈艺术!”
经理气急败坏的反驳。“按您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和N国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往来。”
“既然经理要我们证明,就给他证明好了。”宋宁拦住顾承洲,意味深长的笑了下,问道:“请问你们这有宣纸和笔墨吗。”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经理自然不能说没有。
吩咐人去把笔墨和宣纸取过来,他寒着脸将东西交给宋宁。“请问还需要什么。”
宋宁挑了挑眉。“不用了,您睁大眼睛看着就好。”
说着,弯腰将宣纸铺到一旁的条案上,一手端墨,一手执笔龙飞凤舞的写下四个大字:“真假不辨!”
围观的群众纷纷喝彩,不住的夸宋宁字写得好,并指责主办方敷衍。
“你……”经理气得不行,肥硕的脸庞瞬间皱成一团。“我看你就是来砸场子的!”
宋宁放下手里的毛笔,噗嗤一声笑开。“您还真的说对了,我就是来砸场子的。”
那经理摸不准宋宁到底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宋宁对此浑不在意,反而慢条斯理的把手机拿出来,给楚修谨去了个电话,讲明自己所在的地方,让他立即过来。
画廊是楚修谨开的,这经理请谁来开展不好,非要请个骗子。
而且这俩骗子当年还坑过楚修谨,这事必须得算账。
等待的功夫,宋宁也不跟那经理解释,反正就是要求警察暂时不能把人带走,也不准他们联系N国驻H国大使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样,楚修谨带着宋静一道出现,脸色十分阴沉的看着那经理。“你刚才说谁砸场子。”
那经理一看宋宁叫来的人居然是楚修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脑子里当即轰然一响,整个脊背都蹿过一抹寒意。
“不说话是吧?”楚修谨冷哼一声,视线落到宋宁身上,陪着笑道:“你怎么突然有兴致来看画展。”
“下周的课想讲讲H国书法的传播,正好看到画展的消息就过来了。”宋宁笑着看一眼他身边的宋静,眨着眼朝吉田努了努嘴。“这家伙厉害,居然骗到你头上来了。”
楚修谨看到吉田,顿时觉得好笑。“这师徒俩也真够倒霉的,不远万里去了非洲,差点丢了小命。好容易上H国行骗,又遇到了你。”
“说什么呢。”顾承洲一听就不乐意了。“遇到宁宁怎么了,说明他俩有造化。”
“行行行,他俩确实有造化。”楚修谨摇头失笑,几步走到警察面前,正儿八经的说:“警察同志,我现在可以报警吗。”
“当然可以。”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懂他们几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已经报了。”
“那我再报一次,这两位来自N国的国际友人,涉嫌诈骗,证据我随后马上送到你们警局。”楚修谨说完,回头瞪一眼画廊的经理。“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我马上去办。”经理都要吓蒙了,听到这句话,顿时落荒而逃。
经理跑了,买了票前来参观的观众却不干了,纷纷朝着要退票。
楚修谨大手一挥,通知工作人员过来,给需要退票的观众办理退票,并额外送上下期展览的门票。
处理完这些乱七八糟的局面,一行四人去了办公室,各自拉开椅子坐下。
顾承洲参观了下办公室里的景致,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晚上要回九湖山陪爷爷,你们俩去不去。”
楚修谨没说话,而是扭头去看宋静。
“我想去。”宋静脸红红的看着他,弱弱问道:“你要一起吗。”
楚修谨重重点头,又聊了两句关于吉田的事,一起出门去拿车。
顾老爷子早上没去参加张老的葬礼,只派了穆文哲送花圈和挽联过去,但是情绪一直很低落。
四个人进了院子,不见老爷子,各自心头都升起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