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宁还没明白他说的意思,唇瓣上便传来一阵酥麻而柔软的触感,紧跟着所有的惊呼,都被某个笑得一脸得意的人给吞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秦朗不自在的干咳:“到家了。”
紧跟着车子一停,他便开门下去,那速度快的好像被鬼撵一样。
宋宁又羞又臊,捉住顾承洲的胳膊,又是一顿狠掐。
顾承洲忍着痛将她抱紧,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瞬间在车厢里回旋。“好了,我保证下次不开这样的玩笑。”
宋宁气呼呼的挣开他的怀抱,俏脸上绯红的粉色润润的,仿佛一碰就要低落下来。
然而她越是羞涩,顾承洲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又逗她。“要不,换你吻我,这样就扯平了。”
宋宁无语抬眸,一点一点对上他带笑的视线,挫败极了。“顾承洲,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我很正经的啊,刚才我吻你,现在你吻我,这样我们谁都不吃亏了。”顾承洲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很公平很正经的提议。”
“我懒得理你。”宋宁软绵绵的抗议一句,推开车门下去。
顾承洲见状大笑,也跟着下了车,不疾不徐的迈开长腿往偏院走。
宋宁进门就直接去了书房,在书架上翻出一本《中庸》,心不在焉的翻看起来。
顾承洲的F语不错,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只会学校教的,去国外拍戏顺便恶补了口语,这段时间帮李老筹办活动,碰到F语资料自能问翻译,感觉特别吃力。
本来很正式的跟他提这个事,谁知道会被他开玩笑打岔过去。
放下书,不见顾承洲跟进来,她随手开了桌上的基本电脑,打开网页搜索F语培训班的信息。
香槐毕竟是小地方,她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没离开过,外语老师的水平也很普通。不像城市里,随处可见培训班,还有很多的教材可以选择。
上了大学之后,她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在学习上,看Y文文献完全没有问题,口语相对差一些。如今口语也勉强算过关,她想再多学一门。
在B市待的这段时间,所见所闻愈发让宋宁感觉到,眼界的拓宽对一个人影响,比书本上教的知识来的更重要。
而爷爷突然离去,也让她意识到,一辈子真的很短,有些事想了就要去做,并且做好。
走神中,耳边忽然传来顾承洲温柔的嗓音。“看什么这么入迷。”
宋宁拉回思绪,回头冲他笑了下。“准备找个培训班上,争取把F语学好。”
顾承洲也笑,滑着轮椅过去,状似不经意的说:“培训班就不用去了,正好我有个国外的朋友,是地道的H国通,让他教你就好了。”
“会不会太麻烦人家。”宋宁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所以兴趣不大。“我还是报班好了。”
“不麻烦,他已经在路上了,过十分钟就到。”顾承洲滑到她身边停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只要是你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月亮我摘不来,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宋宁呆滞一秒,想起自己在车上说的话,顿时反应过来。“你又戏弄我。”
“我哪有啊……”顾承洲含笑叫屈,墨色的眸底却泛着水样波光。“是你等不及,我话都没说完就跑了。”
宋宁心知再继续斗嘴下去,自己也说不过他,索性闭了嘴,懒洋洋关掉网页。
从书房出来,顾承洲口中的那位朋友马特,正好也进了客厅。大家互相认识了下,便去了偏厅的茶室喝茶。
马特询问了下宋宁的学习内容,很有针对性的列了个学习表,表示随时都可以开始学习。
宋宁看着身边语笑晏晏的顾承洲,有片刻恍惚。
幸福的感觉太不真实,让她总有一种身处梦境,而无法醒来的错觉。
她只说了一句话,他便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这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太甜蜜,甜蜜得让她感到害怕。
马特是个很nice的人,他熟知H国历史,会茶艺会书法,聊起各种话题完全无压力。
同时宋宁也注意到,自己对顾承洲的了解依然不够深。他看起来总是一副清贵高雅的模样,私底下除了闷骚,还是个实实在在的逗比。
或许是因为跟马特的关系确实不错,两人聊到兴起,居然唱起了京剧。顾承洲惟妙惟肖的唱着各种经典桥段,配合手舞足蹈的表演,不时逗得宋宁哈哈大笑。
愉快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马特打住话题,转头问宋宁下午可否开始上课。
宋宁含笑望一眼身边的顾承洲,见他没什么意见,遂答道:“没有问题,除了周末以外,我可能只有晚上有时间,不知道马特先生是否方便。”
话音刚落,旋即接收到顾承洲投来的幽怨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