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以免引起那黄姓中年和圆脸少年的怀疑,我当然也从善如流,演的比张禅还要像。
老林颇为不善言谈,他只负责带路,黄姓中年跟他套过几次话,他也只是讷讷的回了几句,并未多说太多。
其实我知道中年人的目的,他只是想确定这附近那墓的位置罢了,而我们的目的,也和他是一样的,只是我们没有她那么明显罢了。
我们早上大概九点左右出发,一直在外面游荡到下午三点。
老林带我们走了好几个地方,说实话,景色真的还不错,这山川与河流还真有几分灵秀之气,怪不得这里面会有那装着青铜树的墓葬,只不过不知道这墓里面埋的汉代的哪位达官显贵。
但是要让我推断墓的方位,我就无能为力了,若是罗盘在手边,我可能还会推断出个一二,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总不可能上罗盘吧,更何况,这次出来我也根本没带这个。
不过我身边有张禅,他可要比罗盘管用多了。
这不,当老林带我们走到一处他认为风景雅致之地时,我注意到张禅和那黄姓中年,两个人同时停住了脚。
我心中一动,难道就是这里?
看到正在相互咬耳朵的盗墓二人组,我不禁心中一突,看来就是这里了,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中年人也有这种本事。
借着要拍照的动作,我将张禅偷偷拉到一边,小心的问道:“这里?”
张禅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凝重。
我略微打量了一下周围,脑中立刻一头雾水,我奇怪的问:“这里面南背北,成枕河蹬山之势,谁会把……修到这里啊?”
张禅打量了一下我,轻轻笑了下说:“你看的是现在,而不是二千年前。”
我微愣了愣,这理由真是无言以对。
这时,黄姓中年并未表示出太大的兴趣,只不过他却跟老林走的近了些,同时不经意的问了一会儿有关这边的旧闻,比如是否发生过地震啊之类的。
我注意到张禅轻轻瞥了那中年人一眼,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却似乎有一丝讥诮。
既然已经发现了目标,自然就不用再费力寻找,早就累的不行的盗墓二人组,顺势提出回去休息,而我们也装作劳累不已的模样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当回到村子里时,已经到了晚间。
黄姓中年热情的从车里搬下几瓶酒,还有一些罐头之类的肉食,而村长,也已经整治出了一桌菜肴,今天有野山鸡跟一些河鲜,同样是卖相不佳但气味颇为诱人。
见老林回来,他连忙拉着老林一同坐下喝几杯。
我昨夜没休息好,本来是不想喝的,但是黄姓中年热情的过分,我心中略微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欣然落座,与他们觥筹交错起来。
不出意外的,黄姓中年拿出的白酒,还是那种加了料的货色,但这对我基本没用,所以我也没顾忌,只是在喝了几杯之后,装作酒力不支的样子,附倒在了桌子上,而张禅也借口要抬我回去,扶着我踉踉跄跄的回了屋,看到张禅那故作杂乱的脚步,我不禁心中偷乐。
他们又喝了一会儿,村长也倒了,我感觉可能是今天那促进睡眠的药物剂量要比昨日大一些。
昨夜折腾了将近一夜,今日又累了一天,我也有些迷糊,竟然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半夜。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好像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睛,正好对上张禅那灿若晨星的双眸。
“唔……怎么了?”我迷糊着。
“赶紧醒醒,对面有变动。”
我瞬间精神了,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我扒着窗户向对面看去,西厢房那边,有几个黑影正在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准备出门,借着月光一看,正是那黄姓中年和圆脸小子,而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那脸色发青的年轻人。
只是一天不见,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此时仿佛是那阴间的白无常一样,脸上都是青碧色,像中了什么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