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揉捏。
也是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
传说是真的。
那些传言和流传出来的事情,真的千真万确。
这位天使,不仅仅是魔神下凡,勇不可当,足可以一当百的不世猛将!
更是一位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的顶尖权贵!
说不定,他真的曾在长安,搞垮过丞相,弄死过九卿!
只是想到这里,郝连破奴就感觉心好痛!
曾经,有一条粗大无比的金大腿,就摆在他面前,触手可及。
只要当时抱上去,这辈子都有了着落。
如今却是……
“不!我还有机会!”郝连破奴眼中含泪,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恭顺天使,表现出众,不愁没有接近和效忠的机会!”
至于原本的算盘和计算,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与前往长安,成为一个尊贵的大汉贵族,荣耀的天子大臣相比。
塞下的氏族首领位置?
就和传说中,赤山故地的野人首领一般。
谁稀罕谁拿走。
至于侍卫在外的独孤氏族骑兵们,则纷纷昂首挺胸,骄傲不已。
虽然他们曾与天使为敌。
但在刚刚,他们已经用忠勇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现在,更获得了为天使站岗戒备的荣誉。
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再清楚不过。
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宣告:“乌恒将军领护乌恒都尉事司马玄,面见天使!”
一个穿着甲胄,腰配宝剑的将军,带着十几个将官,大步走进帐中。
“末将司马玄,未能及时赶到,竟令侍中公受惊!死罪!”司马玄单膝跪地,左手抓着铁胄,低头拜道。
而在他身后,十几位护乌恒都尉的将官,也都是满脸惊色的单膝跪地,将铁胄放到地上谢罪:“末将等来迟,竟令天使受惊,死罪!”
他们是真的被吓坏了。
这两个月多前,才刚刚有一个持节使者遇刺,现在又来一次?
心脏都快被吓炸了。
更何况,因司马玄之故,他们都明白,这次来的可不是上次那样空有侍中之名的人物。
此番来的可是一位真正的天子心腹,国家重臣,位比九卿,权似三公的大人物!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董江都的再传弟子,公羊学派的未来领袖!
别说在这遇刺了,就算掉了一根毛,传回长安,都会让龙颜震怒,舆论哗然。
说不定,他们这些将官,统统都会被勒令就地卸甲,回家种田。
那样的话,他们就只有自杀谢罪一条路可以走了。
好在,天使并未受伤,毫发无损。
这才让他们稍稍安心,但……新的担忧,又疯狂生长——万一天使觉得护乌恒都尉的人全是饭桶,干脆将整个护乌恒都尉排除在他计划之外,将任务交给即将赶来的长水校尉甚至把窝在飞狐口随时待命的飞狐军喊来。
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在确定了天使无碍后。
护乌恒都尉的兵马就跟疯了一样,到处追着马匪砍,抓到就砍死。
连那些跳进河里的家伙,都被他们拉上来,然后砍下了脑袋。
花了大概半个时辰,几乎所有的马匪都被他们清剿。
然后,在长陵川河之畔,筑起了一座马匪首级堆磊起来的京观。
这才赶来,拜见天使。
“诸公免礼!”张越走过去,将这些将官扶起来:“诸公如约而来,何罪之有?”
然后他看着司马玄,微笑道:“多日未见,将军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承蒙侍中抬爱,举玄为乌恒将军,敢不为侍中效死?”司马玄特别有逼数,立刻就拜道。
“将军言重!”张越笑着,看向了司马玄身后的军官们。
一个个皆是身高七尺五寸以上,膀大腰圆,皮肤粗糙,虎口老茧厚重之士,一看就知道,都是弓马娴熟,善于用兵的勇士!
张越于是满意无比的点点头。
这才是军人嘛!
与他们相比,句注军的那些白斩鸡、大肚腩,就应该放到蒸笼上,全部蒸熟了!
“司马将军!”张越也不跟他们客套,直接吩咐道:“如今,句注军司马、校尉、都尉皆有罪,为保雁门平稳,还请护乌恒都尉,派出将官,去暂时接管句注军,安抚将士!”
“诺!”司马玄点头领命,转身吩咐了几句,立刻就有人领命而去。
“此外,还请将军率军,与我一同进善无城……”张越笑着道:“雁门糜烂,已是到了必须刮骨疗毒的地步!”
司马玄听着,先是一楞,旋即就反应过来,顿首道:“护乌恒都尉上下,恭领天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