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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得按照市价上浮一成,作为借调的成本。
连儿子都坑的出手,就不用提别人了。
好在,这次张越登门,乃是来送钱的。
所以,也就不和桑弘羊绕什么圈子,直接道:“桑明府,下官此番登门,乃是有事相求,想要大司农衙门襄助……”
桑弘羊一听,嘴角一乐,低声问道:“侍中公所为何事?”
“公事?还是私事?”
“若是公事,便在此谈……”
“若是私事,还请移步偏厢!”
这是桑弘羊屹立不倒的法宝,公私分明!
不然,以当今天子的多疑,岂能让他安坐于大司农,执掌汉家财政大权二十几年?
张越笑着拜道:“不敢瞒明府,此番乃是为公事……不过……兹事体大,还请明府屏退左右……”
桑弘羊一听,呵呵笑了起来,道:“既是公事,自然事无不可对人言!”
“且大司农上下,皆乃公忠体国之士,泄密之忧,侍中不必担心……”
“当然,若是侍中不放心,本官也可以照做……”
这一番话,真的是极有水平。
难怪大司农在桑弘羊经营下,如同铁板一般。
以至于历史上,其政敌霍光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裹胁民意,在石渠阁之会上对桑弘羊发难。
但也奈何不得了他。
最后还是靠着蛮力,才干掉了桑弘羊。
但纵然如此,桑弘羊和他制定的大司农制度、盐铁体系,依然运转正常。
人亡政不息。
仅此一点,张越就知道,自己得向桑弘羊好好学习。
这御下和拉拢和稳固利益集团,形成一个命运共同体的本事,桑弘羊可谓独步天下。
这样想着,再考虑到,其实泄密不泄密,根本影响不到大局。
张越便给桑弘羊一个面子,笑道:“既然明府如此说,那么晚辈自然遵从明府之意……”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纸,递到桑弘羊面前,道:“晚辈可能将受陛下之任,出征湟水,平定腹心之患,使我河西可以酣睡……”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故而晚辈想提前向大司农打一个招呼,请大司农务必在战前,为大军准备好这些军需物资……”
“当然,不会令大司农吃亏……”
桑弘羊和左右听着,都是满眼疑窦。
概因如今汉家军需,乃是皆由少府统筹、大司农调运。
这种绕过少府,直接找大司农要资源的例子不是没有。
但非常非常少!
概因,其实大司农掌握的只是粮草钱财而已。
这些东西,固然关键,但却不必特地来找大司农,因为大军出征,天子和朝堂,肯定是早有安排的。
什么都可能缺,但粮草与赏钱,汉家从来不缺!
打开张越递来的白纸,桑弘羊只看了一眼,就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张越,问道:“侍中公所需,还真是稀奇……”
张越呵呵一笑,对桑弘羊道:“劳烦大司农,尽快备齐所需物资……”
桑弘羊道:“这却是有些麻烦了……不过,侍中放心,本官会尽力督促,夏四月之前,备妥侍中所需!”
“有劳大司农了!”张越起身拜道:“还请桑明府放心,待得晚辈得胜还朝,必定在陛下面前为大司农请功,更加如约,以缴获所得,偿还大司农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