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时工早就走了,连厨房里的腕渣也没收拾,当然工钱也没有要,我怀疑她是怕我索赔。
电视上放的是一个冗长的电视剧,我越看越烦,起身关了以后,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于是用一只脚在屋子里跳来跳去,只是这种行为丝毫没有减弱烦躁,反而还有加剧的倾向,到最后我差不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特别想摔东西,或者大哭一场,心里憋的要命,感觉像是被谁关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是稀薄的。
也顾不得其实,顺手拿了一件衣服就往外面去。
电梯从上面下来的时候,里面还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工作服,戴一顶帽子,压的很低,挡住了半张脸。
我也无意看他,只想出去透口气,可是在出电梯的时候,那个人却开口说话了:“小姐,你舒服吗?”
我快速摇头,脚已经跨出电梯,那个人也跟着我一起出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先我一步离开。
那卡片上没有职业,连名字都没有,只光秃秃地留着一个手机号码。
“神经病哦。”我低声说,顺手把卡片往垃圾桶里塞。
在小区里走了一圈,一只脚伤了,这么走了也很累,虽然透了一口气,但是心里的烦躁却并没有减少什么,无奈只能往家里走。
可是我回家脱外套的时候,一张卡片直接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还是那个工人给我的卡片,我分明已经扔到垃圾桶里,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那个人不对?他一定有问题?
毕竟见过太多诡异的事,最初的慌乱之后,反而很快冷静下来了,如果不是心里一直莫名的烦躁,或许我早就应该发现他的不对,还有那个小时工,她来把我家里的东西打烂,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到现在都没找家政去问一句。
想到这里,就拿出手机先翻出家政公司的电话,结果一说明情况,那边的人就懵圈了:“秋小姐,我们的确是安排了一个人过去,但是那个人在去的路上就出了意外,现在人还在医院里,大家都在忙她,还没来得及跟您道歉呢。”
“你意思是说,来我家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们安排的?”
“应该是。”
“那你能帮我查查这个人吗?”
我把小时工来的时候报的名字和身份证号说给他,家政公司很快回复说,他们公司根本没这个人。
一刻也没停,立马给小雪打电话,又把名字和身份证报了一遍,几分钟后,她给的回复是,根本没这个人。
这下我真有点慌了。
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来我家里?她来之后,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除了家里打破了碗,可是难道说她来我家里就是会了摔碗?
这好像有点说不通。
还有那个电梯里的男人,他给的卡片也很诡异,还说让我需要的时候联系他,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家里发生的事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巧合,要不然这个男人就是配合那个小时工的,要不然这个男人就是来帮我的,而那个小时工很可能是问题的起始。
我仔细把她来后的一切都回想一遍。
扎到脚后,我急于去医院,就告诉她在家里等我,可是我只是去离小区不远的医院包了一下脚,来回也不过半个小时,她就不见了。
难道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受伤?
可是这点小伤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猜下去总也没有结果,那张电话卡还在桌子上,我拿起手机就照着号码拔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说:“平川路26号,把石头一起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