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医生偏着头想了一下说:“如果真是这样,怕也联系不到家里人了。”
说完就要转身往外面走。
我一听就急了,嚷嚷着说:“我家不是那里的,我只是去那里旅游,不幸才被冲下来,我有家里的电话,请帮我联系好吗?”
我爸妈来到医院已经快晚上了,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从紫石山冲下来已经几百里,他们得到消息就连夜赶来。
我妈一看到我的样子就哭了起来,我爸虽然极力忍着,但是眼睛也是红红的。
当然在他们来之前,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关于我的情况不要全部跟我父母说,因为我相信如果能找到怪医的话,他真的可能会医好我,而在此之前,我不想先吓到他们。
这个医院对于此时我的情况已经无能为力,我也不想在这里耗时间,输了两天液后就转回到大昌市,而此时还没有石诚他们的一点消息。
爸妈的担心是肯定的,但他们几乎不问我出了什么事,或许是怕问了我更伤心,也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我自己心里百味杂陈,最大的担心就是石诚他们的安危,如果石诚回不来,或者怪医回不来,那么我就算是活着,也就是一口气,后半生也只有一颗头而已,还带着一张烂脸。
在大昌市的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他们亦诊断不出什么情况,内脏的器官好像一点没有受损,正常的吃饭,睡觉,呼吸心跳,头也没有任何毛病,但就是除头以外,别的都不可以动。
我还在努力让爸妈打听石诚的消息,不过一无所获。
从医院里出来以后,我们就回了大昌市外环小区的家里。
父母在这里其实很不习惯,从他们的日常上一眼就看得出来,可是我现在真的是自身难保,而老家也回不去,心里对他们的内疚与日俱增,不能安慰他们,他们却还要时常来开导我。
第一场雪来到的时候,那天我爸出去买菜一回来,连身上的雪花都没来及打掉,就忙忙地过来问我:“盈盈,你认识一个叫何平的人吗?”
我心里的希望一下子就升了起来,忙着说:“认识,怎么了爸?”
他喘了口气说:“我就说之前好像听你提起过的。”
“到底什么事?”如果不是实在起不来,我特么现在都想从床上窜起。
我爸看我急的,也不感叹了,麻溜地说:“小区门口贴了张通告,说是何平的房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叫有知道他消失的人联系一下。”
“物业联系不到吗?”问了这话后,我就后悔了,何平现在都不知去向,电话肯定也没有,连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物业又上哪儿去找到他呢?
“那通告里有没说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忙着又问我爸。
他摇头说:“没写,只说有事情,现在又联系不到屋主,让知道的人尽快通知一下。”
我想了想,还是给物业打了一下电话。
那边一听说我是何平的朋友,就忙着说:“您现在住在哪里,方便见一面谈吗?”
我一听就觉得事有蹊跷,如果是普通的住房问题,物业那边应该不会主动提出见面这样的要求,毕竟电话里其实很多事都能解决。
他们来的时候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一看到我的样子就先吓了一跳。
我也没多说,直问道:“他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男的先开口:“你们也住在这里,就没有听说吗?”
“没有,你直说事吧。”
那男的看我一眼,然后又快速把眼光移开,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是他朋友?”
“当然,如果不是我管这闲事干吗?”
我差不多有些冒火了。
终于他开口了:“好多邻居都反应他家里怪怪的,就是一到晚上就有各种声音出来,而且那声音很奇怪。”
“什么声音?”
“我说不清楚,听邻居的意思,好像是……是……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