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异常,又急着去紫石山,就在家里换了衣服,然后找到石诚以前留的银行卡,先去外面取了钱,就包了一辆出租直往山上去。
这么一折腾,爬到山上时天已经快黑了。
司机不愿意往山顶上,说是天色太晚,山路又太窄,怕出什么事,其实我心里知道他们怕什么,在外面跑车,晚上又是来这么偏的地方,一般人都没胆。
不能为难他,我在半上腰下车,然后步行往山上走。
从我现在的位置算起,离石诚的新宅要近一些,但是我一个人又不敢去,只能顺着大路往庙里去。
晚钟应该早已经敲过,大殿里一众和尚都在颂经,庙门敞开着,从门口可以一直望到里面。
我站在最后等着他们念完最后一段,才向老和尚走去。
老和尚每次看到我来都没有惊讶之色,不知道是太过淡定,还是早已经知道我要来,不等我开口问,就领着我往后面惮房里走去。
孟浪躺在简单的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根本看不出生死。
“大师,他怎么样了?”我忙着问。
老和尚淡淡地说:“虽然魂是还回去了,但他的身体被寒气侵袭的时间过长,想要恢复可能没那么容易。”
“他现在是睡着了,还是昏迷?”我又问。
“还没醒。”老和尚说。
我不知道老和尚有多大把握,但看没有一丝生机的孟浪,我是非常担心的,大概是跟孟浪一起做事的机会比李勇小雪他们多一些,所以感觉上总是对他更亲近一点,现在鬼女婿已经没有了,如果他能好起来,应该还会像以前一样吧。
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我跟老和尚说起石诚的事,也问起了那幅画。
老和尚听到这些,只悠长地念了一声佛号,然后说:“既然石公子说画在他的新宅,我明天就跟秋施主一起去拿,然后按原来的方法供奉起来看看结果。”
我点头,问他:“您应该供奉这画很多年了吧?”
他点头,但神色之间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秋施主,其实以老纳之见,当初石公子之所以修得肉身,跟这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去试这个方法。”
我越听他的话越觉得有点问题,明明是他自己跟石诚说的,他只所以成了人形,都是他们和尚供奉的功劳,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推辞了呢?
再者说,这东西怕也不是只说说那么简单,如果石诚自己不相信,大概也不会说给我听,让我再来一次?
“大师,我听石诚说这幅画是一个女人给你的?”我又问他。
他点头说:“不错,是一个女施主。”
“那她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画是用来做什么的?又有什么作用?它有什么来历?”我把自己的问题一古脑都问出来。
老和尚把佛珠合在手里说:“秋施主,她当时只说让我供奉着,有一天会有人来取。”
这不对啊,老和尚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已经快成仙的,一个普通的女人,随便给他一幅画,叫他供起来,他就听了?如果不是这画他看出了不凡,就应该是这个女人有问题。
想到这里,就忙着又问他:“那你知道给你画的女人是谁吗?”
老和尚抬起松松的眼皮看我一眼,然后轻声问:“秋施主一定要知道吗?”
我有点懵,但想了想,还是坦白跟他说:“我自从遇到石诚以后,生活里也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女人,有的能看到脸,有的不能,只听到声音,但我敢肯定她们肯定不是普通的人,我就想知道这个女人跟我遇到的那些女人有没有关联?”
老和尚,阿弥陀佛后说:“是你。”
“是我?你什么意思?”我怪怪地看着他。
老和尚却轻声说:“当初给我画的人正是跟秋施主长的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