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要疯掉,拿手去撞墙,去撞一切可以撞的东西,但无济于世。
我去不掉这个手串,也救不活石诚,他突然来到我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我几乎忘了自己从前的日子,记忆里全是跟他在一起的点滴。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庙里出来的,或许是老和尚帮忙,也或者是别人,我不知道。
到开始感受自己存在的时候,我躺在大昌市的家里,照顾我的是王妈。
她温和地说:“太太,您病了,别总想事,多休息就好了。”
我问她:“石诚在家吗?”
她摇头说:“没有,石总大概是出去工作了吧?不用担心,他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我像一只躲在沙子里的鸵鸟,选择性地相信王妈的话,开始一天天等着石诚回来,可是整个冬天都快过完了,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始终都没有他的消息。
小年的时候,我妈打来电话,叫我跟石诚一起回去。
我头脑不清地应付过他们,就继续窝在被窝里,看着外面,看太阳早上升起,晚上又落下去,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都陷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失措里。
我没有回家,我妈打了无数的电话,我只说石诚出差了,我一个人不想回去。
他们想来大昌市看我,但我拒绝,并且告诉他们我要出去旅行,要去国外,要去很远的地方,总之我不想见任何人。
不过小年的当天,却有客人意外上门了。
王妈来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想见,只朝她摇摇头,可是她却一脸欣喜地说:“太太,还是去见见吧,也许有石总的消息呢。”
这一句话让我从床上一下子起来,但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四肢和大脑根本不能有效的协调,所以下一刻就栽了下去,幸好被王妈扶住,才没直接磕到地上。
磕磕绊绊的从楼上下来,竟然看到东哥正坐在客厅里。
心里说不出的欣喜,但很快就又想到了石诚,几乎不感跟他照面,脚步像钉在了地上,再难往前挪一步。
他听到我们下楼的声音就已经回头,朝我笑了笑说:“太太好,不会是忘了我是谁了吧?”
我扶着王妈过去,很想跟他说些轻松的话题,但嘴张了半天,只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他“呵呵”一笑说:“好啊,我这一年到头,没有哪一天不好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们不是?”
我点头,根本不知道能跟他说些什么,脑子像断路一样,搜罗半天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
还是他先开口说:“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不过,我说你们家石公子也是的,这正常人生病了,还是要去医院的,他怎么就把你放在家里?”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呜咽了半天才说一句:“他不在了。”
东哥怪怪地看我一眼说:“不在了?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怎么把石诚变成石头的事跟他说明白,但心里委屈和难过像突然找到一个发泄口似的,让我拼命的哭,没有形象,也不顾忌他是外人,就那么一直哭到自己累的不行,连气都喘不上来,才被王妈又是递纸,又是递水的劝了下来。
东哥一直盯着我看,直到这时才说:“出了什么事?”
那些过往如潮水一般,在我发泄完委屈之后,竟然一字不漏地说给了这个并不太熟的陌生人。
他撑着自己的头想了想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你为什么不早点想办法解决?”
我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他一贯乐观的风格感染了我,还是他的话给了我希望,连声音都变了地问他:“你是不是有办法?你跟他那么好,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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