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别的事情呢?
我正着急着,就看到歪倒在沙发上昏迷的表嫂醒了,她神色茫然地看看哭着的姑姑,又看看石诚我们两个,然后眼睛就盯着我的手里的两个罐子看。
一看她的眼神,我立刻拿着罐子就往外跑,可是已经晚了。
她本来虚弱的身子,此时像开了挂似的,“嗖”一下从沙发弹跳起来,一个前扑就差点把我拉住。
我吓的“哇哇”叫,趁着还有一点机会,快速从门口出去,往院子里跑。
石诚也顾不上姑姑了,掰开她的手追了出来,一下子从我手里接过罐子,这时候表嫂的手刚好已经抓到我。
她神色紧张地说:“把那个给我,那里面是我孩子,给我,给……。”
抬头一看,罐子已经到了石诚的手,转身就向他抓过去。
石诚等到她靠近了,才一个旋身往她后背拍去。
表嫂怔了一下,接着“扑通”一声倒地。
石诚拉起我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刚已经把钱给了姑姑,也跟急救的人说了,一会儿他们来后就会把人全部送到医院,咱们先把这两个小鬼处理了,然后再去医院看他们。”
说着话,两个人已经到了车里。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在刚才的打闹中,早已经汗湿,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冷汗,这时候被车里的空调一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石诚把车后座我们常备的毯子拿出来披我身上,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后才说:“别着了凉,看出这么多汗了。”
其实很普通的一句话,但这个时候听到耳朵里却是一阵暖心,我们要恋爱,要成家,要找一个爱的人,不过是想要一份关心,一份温暖,一份看得见的依靠而已,有时候人心也是很简单的。
车子顺着省道开出去没多远就转了弯,向着一片农田走去。
我问石诚:“这个东西准备怎么处理?”
他看了一眼放在脚下的罐子说:“现在已经把他们封到里面,只要不把罐子打破,他们就永远也别想出来,所以我们得选一个人们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把缺罐子埋了才行。”
我总觉得如果他们还存在就会有一定隐患,所以问他能不能直接把这小鬼给消灭了?
石诚看了一眼我,脸上突然笑着说:“其实说白了,他们也是生命,你还记得以前往咱们家里送快递的那个小鬼吗?”
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他我奶奶才去世的,说起来也是可恶,只是我们一样没有把他消灭。
石诚说:“这些小鬼,都是还没成年的小孩儿,经过一些人的手段,或者自身怨气太深,一点点炼成这样的,有时候伤害要比成年的厉鬼还狠,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他们也只是孩子,就像正常的人类的孩子一样,因为小,心智不成熟,所以会被人利用,那如果我们把他们全都消灭了,其实对他们是有些不公平的。”
这种缪论我一点也不想听,他们已经害死人了,而且此时也只是一个缕魂而已,我们为什么还要心慈手软?
石诚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说:“就埋到地下去吧,让这个加了封的罐子慢慢消磨掉他们身上的戾气,也许很多年后,他们就能顺利被阴差收走,重新投胎了。”
不知道他嘴里说的也许,到底有多少可能性,但此时我们已经停到了一大片的荒地上。
这片荒地看上去有些奇怪,明明在大片的耕地中间,但是却并没有人种,现在是盛夏,一人高的荒草把地皮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而且我一来到这里就浑身发冷。
“你不会是想埋在这里吧?”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天色,荒草地更显的荒凉和怪异。
石诚拔着草往里面走了几步说:“这块地方,以前出过事,所以现在没人再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已经安全,而且里面还自带一种消散的矿物质,只要埋的深一点就没事了。”
我说不好哪里不对劲,反正跟着石诚往里面走的时候,浑身都不由自主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