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背上抓个五指伤口,差点连后心都给掏走了,她竟然问我疼不疼?
我特喵的就想说:“草泥马”。
不过嘴却紧紧地闭着,一边尽可能的把自己往一边移动,离开吐出来的东西,一边仍然小心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说:“其实人活着就是累,死了就好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一下子没忍住,说她:“你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吗?还不是一样的痛苦。”
金红却淡淡地说:“我很快就会消失的,到那个时候也会没有痛苦,什么也没有了,以前的,以后的,别人置于我的,我置于别人的,都会像这火苗一样熄灭,成为灰烬。”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一种梦幻般的笑容,感觉像是在说:“你看我这里有一个花园,到了明年春天,就会开满花,红的,白的,紫的,非常漂亮。”
我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此时说什么好,撇开她杀人不说,就金红自己而言,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她长的那么好,人那么优雅,本来可以生活的很好,就算是曾经落入那么不堪的地方,还是自己争取到的爱情,但是这些东西却由自己的亲姐姐给打破了,别说是她,这事换到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淡然处之,只是她选择了报复。
可是追究源头,这能怪她吗?
我不是圣母,既是金红要杀我,我很害怕,但是我仍然觉得她也是受害者,包括她自己的以后。
石诚跟孟浪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竟然一直没有回来,而金红看上去也不疾不徐,还在一点点把柴加到火堆上,看一眼我吐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烤架上的肉问:“还要吃点吗?”
我早已经没一点味口了,摇着头问她:“你也会吃掉我吗?”
她也摇头,但是却说:“不,我不吃你,我要你身上的一些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我急着问。
她稍微抬起了一点头,娇艳的红唇漂亮极了,既是我也是女人,还是看的咽了一下口水,可惜她是鬼。
“意识”,她说。
“啊?”我不解地看着她,搞不清楚这玩意除了是个名词,具体还能指什么。
她也不急着解释,笑着摇头说:“你没办法理解的,你知道吗?我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自己换到你身上,另一个就是灰飞烟灭。”
好吧,说到底,还是要附在身上,控制我的意识,可是你丫把我伤成这样干什么,附体又不用伤身的,害的我白白受疼。
“你不是还可以去地府,等待投胎吗?”我问。
金红又笑了起来,她脸颊上浅浅的酒窝显现出来,轻轻问我:“打个比方,一个人被判了终身监禁,也就是在他有生之年,会一直呆在牢里,然后天天经历非人的折磨,没有绶刑,不可以出来,你觉得他还会相信坦白从宽的话吗?”
好吧,丫的连现代的法律都懂,做鬼也够不容易的。
“那你要了我的意识后呢?还会继续生存下去?灵魂是你的,地府那里要找你的魂,早晚不是还得找上你?”我问道。
金红却轻轻摇头,一缕头发垂到鬓边,更增加了不少风韵:“如果是别人,以我现在的恶,附到谁的身上都是逃不掉的,但是你不同,你跟普通的人不同。”
“我知道,我是借胎鬼童子嘛,但这有什么不同?鬼童子现在不是已经走了吗?”我郁闷地说,关于这个身份,我感觉到深深的恶作剧。
“不,你不懂,我虽然现在也看不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旦我用了你的意识,就能洗清我自己的罪恶,然后重新开始。”金红说。
我去,还能有这事,恐怕那个什么借胎鬼童子根本没什么用,追着赶着要我身体的都是想洗白自己的鬼吧。
好嘛,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这特喵的比童子还恐怖,可是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