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看着二人动手嘴角抽搐,老脸皱了皱,在拉架和叫人之间徘徊了片刻,还是决定找个石墩坐下来看热闹。
二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十几个回合,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
月华一身单衫走出来,夜色里显得格外清瘦可怜。
“大哥二哥。”
她的声音不大,在月铭和月延的打斗声比较之下显得尤为缥缈,可是兄弟二人的拳头却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霍然停了下来。
明王也收敛下嘴角看好戏的笑容,父子三人齐齐看向月华。
月华向前几步,走到月铭面前:“大哥,你应该早就有办法了对吧?”
月铭愣了愣,片刻后又是一脸无奈的笑容:“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
月华也笑,她一直都很清楚,没有谁比月铭更宝贝她了。概因他生性内敛,所以将一切心思都藏之于心,才会给人一种,这个男子生来凉薄的假象。
“什么?”月延咋咋呼呼地跑过来,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月铭:“你早就有主意了?”他咬牙切齿地:“你早怎么不跟我说?!”
月华无力地扶了扶额,“二哥。”她轻轻地唤。
“哎。”月延眼巴巴地望着妹子。
“以后凡是多动动脑子。”
他很没那脑子吗?月延正想反驳,回身撞见父女三人无可奈何到极致的模样,委屈地瘪了瘪嘴:“就算……就算我真的很笨,但是你们有事有得跟我说呀。”
月华懒得理他,回身抱住大哥的手臂:“走吧,咱们来商量一下策略。”
月铭点点头,明王也点头,三个人自动忽略掉月延可怜兮兮的神情,转身一起进了内室。
月延不甘心地瞪了门口的方向一眼,忍了又忍还是跟了上去。
“妹妹现在人在王府之中,所行之事一应都要受到皇族的压制,北盛的势力不小,但是也绝对不能跨越国界。所以我的意思是,先暗中传信给姑姑,让姑姑以身患重病、思念家人为名将妹妹接到西晁侍疾。天高皇帝远,姑姑的病拖得久了也不会引人怀疑。就让妹妹在那里待上三年五载的,依我对阮航的了解,他一定愿意等上妹妹几年。”
说到这里,月铭冷淡地笑了:“但是许言川不行,他是长公主的儿子,他的婚事势必有太后和长公主以及皇上的坐镇,届时日子久了,谁也不会愿意那样在一个女子身上耗着,解除婚约便是早晚的事。”
月延首先对月铭的计划表示怀疑:“那万一许言川愿意等妹妹五年呢?”
月延虽然单纯,但是看问题却很犀利,一语道破了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
这也同时是月华担心的问题——万一许言川真的愿意等她呢?到那时她又该如何?
“不会。”月铭却很笃定地说:“许言川入过玉牒,毕竟是皇室子息,他的婚事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就算他愿意等妹妹,太后和皇上也绝不会允许。”
“那阮航呢?”好奇宝宝月延:“许言川不能等妹妹,那阮航就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