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慌的拿着包离开。
一路到停车场,我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能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
顾行止和徐柔柔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交集?就是顾行止真的要调查遗嘱的事,他犯不着自己亲自出马。更何况刚刚徐柔柔的态度……若是真的是顾行止调查,她脸上的表情不可能是一副小心翼翼。
越是思索,可能越多,但我还是打消不了心中的疑虑。如果徐柔柔嘴里的抢劫犯就是顾行止,夏阳说的关于伊兰斋的部分也是真的,那么他是为了什么?三年前就将遗嘱拿了过来,是未卜先知?
我还在胡思乱想,忽的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咖啡店出来,顾行止走在前面,徐柔柔走在离他两步的身后,两人没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见,我都不会相信刚才两人会“相谈甚欢”。
很快,两人一左一右,分道扬镳。我看着顾行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徐柔柔正好走到街头。我停车的位置离徐柔柔比较近,我甚至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犹豫了片刻,我拨了电话过去。
视线中,几米外的人停了下来,摸出来手机看了两眼,皱眉接起来。
“悦悦……”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上次闹的不欢而散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看着不远处徐柔柔的表情,明明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却偏要扮柔弱,我只觉得心里恶心,是不是以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也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冷着声,我打断她:“你并没有错,我今天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个,我在问你最后一次,徐柔柔,当年的遗嘱究竟去哪了?”
徐柔柔脸上僵了一瞬,手无意识握紧:“悦悦……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当年把你的遗嘱弄丢了?我知道我向你下跪也挽回不了什么,可我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经她这么一提,我想起出狱当天发生的种种,当时她被夏阳欺负的惨了,一听我说遗嘱的事,扑腾就跪了下来。
“我不需要你的无能为力,上次我来找你,你说遗嘱是被什么人抢走的?”
她愣了一会儿,立马接上:“一群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的人。”
听到这个答案,我在我心底止不住冷笑,夏悦啊夏悦,你看人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这样的人,我当年是怎么瞎了眼拿她当朋友?
“徐柔柔,”我叫她名字,抿唇,“上一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边僵了半晌,徐柔柔软着嗓子:“我上次没怎么说啊,悦悦,你该不是认为我在骗你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就是因为认识了这么多年,所以才可怕,”我冷笑两声,“徐柔柔,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徐柔柔一声不吭,从车内的视线看出来,她正凝着一张脸,握着手机那只手用力,像是要把手机捏碎。
装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她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