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瘪嘴,转身朝机场走去。
到新海市时,街道旁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我摸出来手机给胡岩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一遍,没人接,我继续打。
不知道是第几遍,电话终于被接起来,电话那头想起来一道略显怪异而苍老的声音。
“胡教授?”
那边嗯了一声,没接话,语气略显阴沉。
虽然最近胡岩在我心里形象大跌,早就从原来的高大伟岸变得接地气,可好歹还是尊敬的,毕竟这件事里是我旷班了。
我立刻向他道歉,想着上午请假本就是因为顾行止,索性将一切都推在了顾行止身上,解释今天下午为什么缺席。
难得的,他并没有针对我,简单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我心里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只能将这一点归结到,他可能对我的意见更大了这一点上。
第二天见面,胡岩基本没看过我一眼,工作交流也几乎为零。我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也没有把情绪表露出来。
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文物保护工作收尾,这次考察队的行程也告一段落。
我随着考察队一道回S市,刚出机场,一抬眼就看见带着墨镜站在人群中招摇的顾行止。
他若有所感的转过头,四目相对,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抿了下唇,看了一眼走在前面不远的胡岩,不声不响的从后面绕了一大圈过去。
“躲谁呢?”顾行止扫了我一眼,拉开副驾驶车门。
我抬眼瞪他,除了胡岩,还有谁是我会躲的?
车子启动,我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开到一半,想起来他这几天都没跟我联系过,随口问道:“你工作忙完了?”
“还没。”
余光扫到他殷红的唇瓣,我忽的想起那天早上看见的痕迹,快速的扭头朝他脖子看了好几眼。
顾行止在开车,不方便扭头,问我:“看什么?两天不见这么想我?”
我抿了抿唇:“在想遗嘱的事。”
倒不是找借口,而是我之前真的在想遗嘱的事,不过被顾行止勾的失了神。
顾行止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有头绪了?”
怎么会有,我摇摇头:“我打算再去找一次徐柔柔,把情况问清楚。”
顾行止默了片刻,既不点头也不阻止。我正打算换个话题,他却忽的问:“打算什么时候去?”
“今天下午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不能让夏阳先我一步得到遗嘱的消息。
顾行止微微皱眉:“明天去,今天休息。”
我微愣,转眼看他,思索了片刻答道:“我不累,以前在监狱里面的劳动量更大。”
本以为自己能说服他,顾行止却坚持。片刻,我妥协,点头,反正不是多大的事,就这样吧。
好像是有点累了。
思绪从徐柔柔那里慢慢蔓延,我前后回想了一遍那天的细节,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哪一点都恰好严丝合缝的黏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