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倒是让我渐渐把柜子的事情忘在脑后,后面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一觉到了天亮。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们跟着胖子抵达施工地方。
大楼还在建,到了正门一路进去,我发现这处施工地有些奇怪,施工期工人少得可怜,有的区域甚至连个工人的影子都没有。
水泥就那么堆着也不处理,打地基用的钢筋直愣愣地横在地上,露出来的边边角角锈迹斑斑,夯土机盖着一层苫布,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尘,一看就很久都没用了。这里到处都透着一股黯然消弭、死气沉沉的气息。
“呃,邹工,咱们现在是在休工期吗?”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胖子犹豫着说:
“也不算是,前阵子不是出事了么,再加上雨季,这段时间工人们效率不是很高,就轮流给他们放假了。”
我和申磊对视了一眼,刚来的时候,戚总特别交代,这次接手的工程对方停工停的有些不同寻常,让我们小心处理,提意见的时候留三分余地。我还以为是问题是和一建的设计有关,可是现在看起来,事情要比我想的复杂。
“到底出什么事了,按说以最初计划的进度,这楼也不至于盖得这么慢啊。这么延误工期,到时候交不了工程,投资和施工的双方都得担责任。”
胖子一拍大腿,咬着牙说:
“反正您俩也不是门外人,我就和你们明说了吧,我和领导们也是实在没辙了,才想请更专业的你们过来给参详参详。”
我拿眼神示意他接着往下说,胖子左右瞧了瞧,缩着脖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
“咱们盖的这楼啊,它闹鬼!”
闹鬼?我心里一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申磊不相信:“您还信这个?”
胖子一脸莫测:“你可别不当真,这楼从开始建就一直邪乎。前前后后出了好几回事情,投资方风水也看了、神也请了拜了,可是就是一直邪门,只要一开工,不管多小心都会出事!”
我和申磊互看了一眼,神色凝重,胖子继续说:
“最开始只是施工设备会奇奇怪怪地消失,或者第二天换了地方。但是施工队头没当回事,可没过几天莫名其妙的地井里就会挖出一些纸钱的灰烬,施工的工人们只要一去C区干活,就会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会不会是饭菜的问题。”申磊忍不住打断,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们在A区用餐区找了位子坐下,胖子喋喋不休,越说越带劲:
“饭菜三个区的都是一起做,可唯独在C区工人生病。包工头觉得不太对,请了个乡下的阴阳师过来,阴阳师说这楼不能再建了,得停工作法。包工头就把这事向上反映,可是领导不信啊,没当回事,继续让开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