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仇怨。
可她除了来过香港出差几次,便与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物无太多的交集,更不必说和人结下什么怨恨。
那么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何?
还在缓慢行走之间,俞舒感觉到小腿上突然被人踢了一脚,回神一看,是那个司机站在她的身后。
近距离看过去他的眼睛有一股黑郁之色,此时便像根刺一样看向她。
“别耍花招。”他说。
用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发音。
俞舒忍住小腿骨的疼痛,向前继续走去。
可能是又走了十几分钟左右,那人终于叫停了下来。
俞舒抬头望去,发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废旧的仓库,以及带着铁锈的大门。
从门缝里还透出点点的灯光。
俞舒看着这久违的光芒,并没有觉得多温暖,反而是增添了一股凉意。
她的担忧终于还是成真了。
今天她遇到的不是单打独斗,而是他人的并肩作战。
——
严缙开着临时租来的汽车行驶在马路中央,只是外面的各色灯光迷乱住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是什么样子。
他多年之前也曾在这里求过学,在香港也有几个相熟的朋友,所以在找了许久未果之后,他也试图找了那些个朋友帮忙。
可是香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地方,就这么凭空找一个出来,谈何容易。
方才各大酒店的入住记录他也都查过了,都没有俞舒的名字。
她一个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即便是性格再独立,内心再强大,也会有一点害怕的吧。
可他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竟会让她一个人就那样离开。
或许他想起了在他出差的时候,她和别的男人一同吃饭,甚至更早之前,就在他的面前,她和前男友两个人并肩走过。
只是先前在意的不得了的这些,在此情此景之下,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他现在只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否则的话,以后的生活,他简直不敢想象。
——
俞舒走进了这座废旧的仓库。
因为大门洞开,所以里面的亮光更加强烈,甚至刺眼得让她忍不住拿手一挡眼睛。
这时候那所谓的出租车司机倒没再催她,而是在后面将铁门缓缓关上。
与外界重新隔绝开来之后,俞舒也慢慢睁开眼睛,环顾着这周围的一切。
仓库内并没有堆着太多的杂物,只有几个叠放着的铁桶和几把椅子。
俞舒再向内走了几步,却又很快停下。
因为她看到,在不远处一张破旧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
他的头上戴着与上衣同样材质的帽子,帽檐恰好遮住半张脸,因此看不到他真正的面容。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连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都没有,但俞舒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今天授意把她带到这里的人,是他。
“你是谁?”她还在仔仔细细地瞧着周遭的摆设,嘴里却先问出声。
男人突然沉沉地笑了出来。
俞舒原本就有些乱麻的心这下子更加缠成一团,她不得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人身上,听着他算的上磁性的嗓音,身上却起了一阵阵的颤栗。
“胆识不小,不过不知道变通,还是稚嫩了些。”男人开口道。
俞舒听着他不知所云的话,倒多生出了几分不解。
听这男人的语气,好像于她并没有太多恶意。
可他用的又是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摆明就是一副绑架的姿态。
两相矛盾下,她的想法开始有些摇摆不定。
“用这种方式见你,本身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深表抱歉。”男人继续说道。
俞舒心里却在暗暗着叫着停,这人说的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好像以前就认识她一般。
可她在记忆当中搜索了一圈,也想不出这人到底是谁,而且如果他真的与她相识,那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究竟是谁?”她就着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男人这下站起身,因为逆着光,所以身形脸庞看的不很真切。
“看来我对你来说,连最起码的朋友都算不上,瞧,只不过几年未见,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着,男人将自己的帽子摘下,微微侧转过身,露出了自己完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