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皇在那,本王还用得着你们猜吗?”东方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蜀国女官就在宣福宫里,正陪着母妃游园呢!”
庞弘扬吃了一惊:“她怎么会在此处?”
“本王也觉得奇怪,这左峥嵘清高的很,当日本王好说歹说,硬不是肯允了我,还叫我平白受了东方玄一股怨气!”东方明想到此事便是一肚子火,“今天是母妃的生辰,她偏就这么巧出现在宣福宫,我看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鲁玉昌知道东方明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放下左峥嵘,眼珠一转,说道:“殿下,会不会是她后悔了,先来讨好殿下的母妃,变着法儿向殿下赔罪献殷勤?”
“你是说……”东方明不禁眼前一亮。
“殿下没有听说吗,那左峥嵘主动去向皇上请旨解除她与北静王的婚事,皇上已经应允了她,她现在就是自由身,定是想是殿下的好来,才会到宣福宫去。”鲁玉昌也不管自己这猜测有几分可信,尽捡些东方明爱听的话说。东方明果然心花怒放,嘴角不停的往上扬:“若真是如此,倒还算她识抬举!”
“可不是嘛!那北静王虽说也是个皇子,可也是最不受皇上待见的皇子,哪里及得上殿下半分,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鲁玉昌极尽谄媚之能,“按我说啊,殿下抱着美人归的日子,想来也是近了!”
“若真有那一日,本王定要好好与你们喝一杯!”东方明得意的笑了两声,庞弘扬神色古怪,在一旁没有搭腔。他们越走越远,未曾发现过路的梁子华无意中听见他们的对话,脸上的神情愈发不屑起来,他素来性情凉薄,从来不去管这些闲事,哪怕遇上了,也会漠然视之。他方去了司造局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的是他特意请司造局工匠为侯妍玉打造的金簪。
在皇宫里,侯妍玉的身份是梁国质子“侯天吉”,吃穿用度,皆是以男子的身份,吴公公最是小心谨慎,明光殿里没有一件女子该有的东西。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侯妍玉岁及豆蔻之时,梁子华想让她开开心心的,才会请工匠打造这枚金簪,哪怕侯妍玉一直没有机会佩戴,至少也能给她一份遐想,一份期待。
梁子华看了眼手里的小匣子,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也只有在想到侯妍玉的时候,他的眼里才会泛起温情。
已经快到午时了,芝兰去了小厨房准备膳食,太监来报宣远帝的龙辇已经到了宣福宫门口。贞静夫人望了峥嵘一眼,对她点了点头,两人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来到花园前迎驾。宣远帝大步走来,贞静夫人跪在地上,呼道:“臣妾恭迎圣驾。”
“爱妃快快请起。”宣远帝主动伸手搀扶她。
“陛下是刚下的早朝吗?”贞静夫人握住宣远帝的手,带着笑意问道。
“朕与大臣与在圣元殿议了会儿,怎么,爱妃是担心朕忘了你的生辰吗?”宣远帝最是喜欢贞静夫人这般对他千依百顺的模样,那神情都不自觉软下来。贞静夫人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殿下日理万机,公务缠身,臣妾的生辰,自然是最不打紧的。”
“朕哪怕就是忘了早朝,也不会忘了爱妃的生辰呀!”宣远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贞静夫人脸上浮起娇羞之色,满怀感动道:“陛下能记着臣妾,臣妾便是最高兴的了,别的什么都不求。”
“今日是你的生辰,朕一早便已经让人送了贺礼过来,你可喜欢?”宣远帝并未注意到峥嵘,握着贞静夫人的手一边在园中漫步,一边问道。
“陛下这些年赏赐给臣妾的珍宝都快堆满宣福宫了,哪怕陛下只给臣妾送来一块岩石,臣妾也会将当成情比金坚的信物,好生珍藏起来。”贞静夫人此时已经完全是一副心无城府的小女人模样,“只要陛下能时常记着陛下,得空时来看一看臣妾,臣妾就已经心满意足。”
“朝是这几日出了些事,朕确实疏忽了爱妃呀。”宣远帝感叹地说。
后宫是不得干政的,贞静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去问朝是出了何事,她轻轻握着宣远帝的手,柔顺地说道:“哪怕公务再忙,陛下也要多多注意自个的身子,也好叫臣妾放心。”
“这后宫里呀,朕也唯有在爱妃此处才能放松片刻。”宣远帝见惯了那些嫔妃勾心斗角的模样,所以才格外喜欢贞静夫人这种平和安静的性子。他眼里只看见了贞静夫人在他面前的乖顺,而这背后的阴谋算计,贞静夫人是绝计不会叫他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