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在圣元殿中等了半晌也不见宣远帝到来,正在猜测纷纷之际,一名御前太监带着旨意前来,朗声说:“皇上有旨,朕即日起闭关清修七日,有事延后再奏,钦此!”
那跪了一地的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宣远帝此举何意,但圣旨已下,他们也只得高呼万岁。出了圣元殿后,众人都在猜测宫中出了何事,乐观者有之,悲观者亦有之,都是神色揣揣,各怀心思。东方玄走在众人之后,斜眼看见东方鸳正一脸悠闲的甩着袖子跟身旁的大臣聊天,兴许是感觉到东方玄的目光,东方鸳向那位大臣道别,向东方玄走来:“七皇弟呀,你瞧今日这太阳还真是不错,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就想回家睡个回笼觉。”
“父皇将有七日不上早朝,三皇兄想睡到何时,便能睡到何时。”东方玄淡淡地回答。
“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好端端的,父皇为何突然要清修七日?”东方鸳一脸费解的表情。
“若连三皇兄都不知道答案的话,这朝中恐怕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东方玄望着这张温和的笑容,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厌恶。东方鸳似乎浑然未觉,面不改色地说:“七皇弟这话说得奇怪,为兄甚少在宫中走动,如何能得知原由,不如咱们去问问父皇身边的李自忠,他或许知道实情。”
东方玄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般,手掌遮着眼睛向天空望了一眼,说道:“三皇兄说得不错,今日这阳光还真是晃眼啊。”
东方鸳猜不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笑着应道:“七皇弟要是有兴致,不如随我回府,咱们兄弟俩痛饮三杯!”
东方玄缓缓将目光移向他,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齐王府的酒,我恐怕没有命去喝。”
“你啊你啊,惯会跟为兄说笑的,难不成我齐王府还会用毒酒招待你。”东方鸳笑起来。
“是不是毒酒,三皇兄应该比我更清楚。”嘴角依旧轻勾着,但东方玄锐利的眼眸却冰寒如刀,就这样看着东方鸳的笑脸。东方鸳的表情渐渐僵在脸上,嘴边抽搐两下,干笑着说:“七皇弟可别吓唬为兄,齐王府若真有毒药淬毒,那为兄这条命岂不是风雨飘摇。”
“这世上能致命的不仅仅只有毒药,还有权利,欲望,贪婪,一个人如果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自以为能瞒天过海,这种人往往都活不了多久。”东方玄甩了甩宽大的袖子,在沙沙声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温度。
“哦?世上有这种人吗?”东方鸳神情里并没有出现慌乱,反而面带笑容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很多,比如站在我面前的。”东方玄似有若无地望了他一眼,像是在玩笑,又像是在陈述事实。东方鸳的脸色已冷了下来,可他的笑容依旧没有从脸上褪去:“七皇弟说得是谁,我怎么听不明白。”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他做过什么,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风要是刮得太大,墙早晚都得塌的。”东方玄知道他现在说这些就是在挑明彼此的立场,有可能从此让他陷入危险境地,但他根本不在乎,他要让东方鸳明白,伤害左峥嵘的下场,只有一个。“三皇兄的记性似乎这太好,这么快就忘了我在万寿节上说得话,需不需要我再为三皇兄重复一遍?”
不远处有几个大臣正好奇地向他们这里打量,这两个王爷平素从无来往,怎么今日杵在这里说了半晌还不散开?东方鸳看见他们凑成一块窃窃私语,知道若再继续与东方玄纠缠下去,难免要惹人怀疑,他佯装没有听懂东方玄的话,哈哈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为兄也该回府去了,七皇弟,咱们改日再叙。”
东方玄也不拦他,淡淡的拱手行了平礼:“三皇兄可走好了,日头虽大,但这人总有不长眼的时候,一不小心,这脑袋就不定还能留在脖子上了。”
充满火药味的话让东方鸳脸色铁青,他本以为东方玄好歹会有所顾忌,不了将立场挑得太脾气,没想到他句句都是冲着他而来,那话里的意思已然分明,只差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东方玄却丝毫不在意他那阴寒的目光,一脸平静地转身离去。
东方鸳有什么目的,这个国家会变得如何,他从来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只有峥嵘的安危,倘若东方鸳再敢对她下手,那么,他也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出了圣元殿大门,见时辰尚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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