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然,单把沈潇的身份说出来,薛京再怎么哄骗。朱经理也没那胆子敢招惹这位背影强劲的富二代。
陈颖抢先说:“我老公沈先生。朱经理,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否则等我们再去查,只是耽误时间,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朱经理从来也没觉得薛京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因为当初心急,抓到根救命稻草,后来因着合约不得不委屈求全。
“对不起,我承认是我自私,是我以要投资为名,希望这个厂子不要结束,那些工人不要就此失业,答应帮薛副总约你一聚。但是事先我真不知道事情真相是这样。他对我说的是你们曾经有过一段……”
“你给我住嘴!”沈潇觉得把陈颖和薛京那人渣扯在一起说,也不能容忍。
“沈潇。”陈颖往下拉拉他的衣角。
沈潇用手指指朱经理的鼻子,完全是看在陈颖的份上,才往旁边让了让。
朱经理不由擦了把汗,接着说:“他说是想挽回,我想着这种事情都是劝人好,既能挽救厂子,又能做好事,才答应的。如果我知道他动了那种歪脑筋,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沈潇一点都不信,冲陈颖说:“这故事你相信?”
陈颖也一时间分不清楚,缓缓语气坐下说:“薛京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接触时间不短,难道还不知道?”
朱经理想坐,一看沈潇虎视眈眈地,又慌忙站起来:“其实平时我们交道不多,他交女朋友的事情听说过,但是我也不知道真假。当时他说的情真意切,形容陈小姐的样子和性情,后来我们接触也差不多,所以我就信了。”
“关键是,你太想盘活这个厂子,即使怀疑,也自欺欺人地选择相信他,是不是?”陈颖一语中的。
“大概是。我真没想到后果是这样。你要告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信不信我说的也是事实。只是我希望无论我怎么样都不要牵连到这里。毕竟这是我父亲期望我做的事情,虽然他走了,我也不想以后在那边见到他不好交代。”
原来,朱经理也是苦出身,当年没有考上大学,未能象别人一样进入大城市,让父亲很失望。
他在外打了多年的工,因为老实本分,一直也没有大出息。父亲听说同乡有做玩具出息了的,把他介绍过去。
朱经理压力很大,吃住在厂子里,学技术钻研工艺,跟着老业务出去跑生意。同乡知道他靠得住又肯吃苦,有意培养心腹,这才慢慢地引他上道。
后来,同乡看这个不大挣钱,转行做别的去了,朱经理却喜欢上了这一行,接了手。
而朱经理的父亲觉得儿子做老板了,出息了,那年春节在老家摆了几桌酒,欢天喜地地请了村子里的人来见证。
那些一辈子除了村长之外就没有见过什么官的村民,觉得经理听起来洋气了不起,把朱经理简直当成英雄看,不少人纷纷把自己子女送来,就盼着跟着他放心有出息。
而朱经理的父亲,这么一乐,竟然就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老头脸上还挂着欣慰的笑。
说到这里,朱经理转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沈潇还是觉得他在做戏,陈颖却有感触。
“如果我要你指证薛京,你敢吗?”陈颖问。
朱经理犹豫一下,郑重点头:“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地道,指证是应该的。不过,你们真要和他打官司?证据呢?”
“你也知道要证据?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沈潇嘲讽一声,又说:“你知道薛京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占我太太便宜是其次,其实他是借机弄到不雅录像,发到网上去败坏我太太甚至是我们家的名声。”
“啊?”朱经理很吃惊:“不会吧?薛副总只是要我想办法把陈小姐单独约去见面,别的没说过。”
薛京那人好色,也不择手段,但朱经理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狠。
“装,还装!”沈潇声色俱厉:“你不说实话,我自然有办法查得到证据。”
“我真不知道。厂子不想丢,但我做人也是有底线的。我说会去作证说出我知道的一切,但我不知道的也不能胡说八道。”朱经理也有些生气。
“老公,我相信朱经理说的是实话。”离开了办公室,陈颖分析说:“薛京不承认,朱经理不知道,但是我们都亲眼看见薛京的助理取了录像。只要找到助理问清楚不就行了?”
沈潇神情这时候才松弛了些,笑了笑,伸手揉了把陈颖的头发:“这次就给你表现,你想怎么做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