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响了好几次,他才接听了。
声音依然温柔,但听得出,有丝异样:“沫沫。”
简沫感觉到他的声音里那抹与平日不一样的感觉,心里泛着酸:“你在哪里?还在开会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会议开完了。”
简沫呵呵一笑:“哦,是吗?今天的会议倒是结束得早,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吧。”
冷仲谋也许没想到她来这么一着,到了他公司楼下,沉默了一下:“沫沫,你听话,我让玄铁先把你送回家,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的声音柔柔的,包含着很多很多的情意,宠溺、温和。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还能对她那么温柔?若无其事得连一点心虚都没有?
简沫心里的火熊熊燃烧起来,又是心酸又是难过,滋味复杂。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阴天,看不见阳光了。
她觉得可靠而又可依的男人,竟然是个说谎的能手,而且还是对她撒谎,现在正在跟别人的女人打情骂俏。
眸底跃动着火焰,又浸沉着受伤、难过。
简沫努力地平稳自己的情绪,却感觉好像快要崩溃。
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扛下来,更何况是一个男人的欺骗?
“是吗?有什么那么重要的事情,比我还要重要呢?”简沫语气有些咽哽,棕眸里氤氲出了一层薄雾。
听出她话里的不悦,还有委屈,冷仲谋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语气有些沉,但又充满着柔情:“沫沫,你到底在哪里?”
简沫“呵呵”地笑:“冷仲谋,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在向我隐瞒?你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那头的男人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腔调,声音也着急起来,紧张而深沉地问:“沫沫,你在圣得医院?”
“呵,你倒是不打自招了。”简沫凉凉地说。
“你在你妈妈的病房里?我现在上来,你哪里都别去。”冷仲谋果断地说。
简沫负气地说:“我不在,我哪里都不在,你别找我了。”
“简沫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冷仲谋似乎生气了,只因为她刚才那句话太决绝,决绝得他害怕。
简沫被他极具震慑力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说一遍,“你别找我了”这句话。
隔着电话,她都能够感受到冷仲谋身上的怒意。
她沉默,抿唇。
冷仲谋意识到刚才的语气太凶,温柔下来,声音像哄一个乱发脾气的孩子,带着请求:“沫沫,你听着,无论你看见了什么,或是听见了什么,你在那里别动,我来找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可以我1;148471591054062现在不想见到你,冷仲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骗了我。”简沫压抑着心里难受的滋味,装作冷静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在吃醋,吃很大的醋。
现在的她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听他说话也好,解释也好,她想先调整调整情绪。
这种看见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她也是第一次尝到,陌生而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