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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现,无非也是自尊心在作崇,他虽然双腿残疾,但他还有一双手,他还有能力自己“走”,能不让别人帮忙时,他就不必让别人帮忙。
他不希望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连走路都要推行的“废人”。
简沫落落大方、语气诚恳、却又风轻云淡地解释说:“表哥,今晚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想这样的举动,更让那个女人信服我们是一对。”
封成烈转过身子来,伸手,大掌轻放在她的手背上,那微凉的触感让简沫身子微微地一怔。
他抬头,浅笑看着她:“还是小沫你懂事,想得周到,那就这样进去吧。”
简沫看着他如浩瀚大海温和宽广的深眸,那里面的宠溺和喜爱,真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但又远不止于此。
她将心头这阵怪异的感觉,收拾好,既然要扮情侣,就该有情侣的模样。
说不定那个女人已经里面了,他们这里的一举一动,里面说不定刚好看得清楚。
简沫回握一下他的手:“阿烈,进去吧。”
封成烈听她的一声温柔的“阿烈”,转脸回去,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加深、扩大。
简沫推着封成烈走进西餐厅,俩个人立马引来很多人的注目。
封成烈虽然坐着轮椅,但他气质出众,清隽俊俏,远远看见,就给人一种温文尔雅、非凡脱俗的感觉,再加上他眉宇之间那股天然而来似的忧伤气息,连带上他轮椅出场的“造型”,十分的吸睛,让那些又恰好天生母爱泛滥的雌性动物一下子被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一双双柔情万种的眼睛甚至还泛动着泪光。
“这位帅哥是谁,长得那么帅,他的腿是怎么了?”
“都坐轮椅了,那肯定是废了吧,真的是天妒英才呀。”
“看他气质那么好,一点都不像个残疾人,看他的穿着,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公子。”
“后面那个推着他的人是她的女朋友吗?好像很年轻呀,像个学生妹,长得蛮漂亮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爱。”
“真爱个屁,没有性的婚姻,哪里会幸福,你刚才没看见,他们是从一辆豪车下来的,你看他们,还跟着助理,无非也是男的有钱,女的爱钱,所以走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俩个没有‘性’?说不定腿废了,那里没废呢。”
“切,像他这种情况,下半身废了,那里还能功能正常?告诉你吧,多数是不能人事的。”
一路走进去,这些议论充斥了他们的耳朵。
好听的,难听的,统统都令人有些难堪。
简沫握住轮椅把手的双手,不自觉握得用力,心头有些紧,有些酸。
她垂眸,因为她贴得轮椅很近,可以看见封成烈立体的五官,隐匿在灯光的中,忽明忽暗,他高挺而丰满的鼻子,看起来坚韧不拔。
他目不斜视,嘴角始终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无畏这些风言风语,也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的洒脱。
简沫是佩服封成烈的,作为一个男人,对这些话可以充耳不闻,脸不改色,甚至仍可以笑得那么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