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接着警车窗紧闭,窗帘捂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漆黑一片。空调嘶吼着难听的噪音,老电风扇吱吱呀呀的转。这样封闭的空间,如果有人住在这突然有一天挂掉,都不会有人发现。
豆大的雨点敲击着玻璃,声音叫人听着心慌。 脚步声响起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电脑自动开机,一点点微弱的光仿佛突然绽放的花。
“杀人灭口吧!”粗糙的声音在房间传开。
“不,不能杀。”好像另一个人在同他争吵。
声音粗糙的男人嘴角似乎有血迹,虚弱的站起来把文档的某些东西删除,接着关掉电脑。
男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卫生间,同样没有点灯,镜子中只有一个时有时无的影子。
放热水男人进到浴缸里,顿时浴缸里鲜红一片。
泡了一会儿澡,男人穿上浴袍走进卧室,拿出一瓶药把药片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
“要命,不想活了!”男人抚摸着自己的脸唉声叹气。
“呵呵。”一个穿着性感的红裙女人走了进来,嘴里发出阵阵冷笑。
男人不语,盯着女人胸前打量着。坐起身靠在床头点燃一只香烟。
“胸小,穿什么低胸裙啊!”男人哑着嗓子,喉咙被烟呛得生疼发出剧烈的咳嗽。
“有完没完啊!”红裙女人给了男人一拳。
惨叫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红裙女人无视他的惨叫,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把窗帘拉开。打开窗子雨已经停了,点点繁星出现在阳台的天空上。红裙女人把卧室的灯打开,接着去浴室然后又尖叫着跑回来。
“钱茗藻老娘跟你说了多少遍,白色的衣服不要和红色的衣服一起洗,还有你穿着衣服进浴缸泡澡是闹哪样啊!掉色把浴缸都染红了。”
钱茗藻捂着脸露出一双眼睛和红裙女人说话。“你不会懂艺术家的。”
红裙女人粗暴的把钱茗藻捂着脸的手抓下去。“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脸过敏吗?捂着脸做什么!竟然因为脸过敏半个月都不出门。”
“我这么帅,被我的粉丝看到一定会掉粉儿。”钱茗藻把口罩戴上。
“呵呵,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最帅恐怖小说男作家是你披着马甲用小号自己放出去的消息。”红裙女人冷酷的拿起手提包低着头和钱茗藻说话 。
“姐姐我呢要出差四个月,自己自生自灭吧。”红裙女人扔给钱茗藻五百块钱。
“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出差要四个月?”钱茗藻把五百块钱锁进抽屉里。
“和我的小情人约会不行吗?”红裙女人提着拉杆箱离开。
“不保养我了?”钱茗藻失落的追着红裙女人,红裙女人冷笑的离开。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钱茗藻点燃一只香烟,孤独的坐在沙发上。
“艺术家就是孤独的。”钱茗藻又被香烟呛得一阵咳嗽。
电视机由深夜节目变成结束,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烟雾缭绕钱茗藻的喉咙也越来越疼。
钱茗藻打开电脑,粉丝留言板催更的一大片,好吧自己确实是算上今天有四天更新了。
“睡吧!明天再说。”钱茗藻把笔记本合上走向卧室。
客厅里又是漆黑一片,一扇窗子没有关,窗帘被风吹起来一个角。渐渐的窗帘后面出现一个人影。
“杀人灭口!”
人影慢吞吞的进卧室,盯着床上的钱茗藻看,伸出手揪住睡梦中他的脸。
“吸烟有害健康啊!”人影念叨着。
准确来说似乎是个鬼娃娃,因为人员身高不高,像胖乎乎的小娃娃。
睡梦中的钱茗藻梦见了自己本来在大海边舒服的晒日光浴,突然来了一只大螃蟹用钳子夹住了他的脸。
“啊!”又做了不好的梦的钱茗藻睁开眼睛醒过来。
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钱茗藻床边,钱茗藻打开灯咕咚咕咚喝水然后照镜子,果然右脸有不知道被什么掐了的痕迹。
“难道我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钱茗藻摸着自己的脸。
人影接着钱茗藻看不见他,捂着嘴笑,笑的脸都红了。
“不能迷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钱茗藻嘟囔着躺下,身体僵硬的往被子里钻,慢慢的用被子捂住脑袋。
人影轻飘飘的到门口狠敲门,接着钱茗藻在被子里尖叫出声。
“铛铛铛!”人影还在乱敲着门恶作剧,有时还用指甲轻轻的挠门 。
这是钱茗藻第四天遇到这样的事情了。从一开始房间里莫名其妙的脚步声,冰箱缺少的食物,床单上莫名其妙的手掌印。
钱茗藻本是个唯物主义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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