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我特意打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随从们,也在脑海里记住他们的样子,也想看看有没有特别的家伙,估计老千都会隐藏的很深,扮演随从或者司机帮老板打几把牌很正常,也是最容易出千作弊的时候。
一般在赌桌上牌局不会轻易停下来,赢了的人怕运势没了,输了的人怕转运的运势没了,但人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包括人有三急之类的,所以有人替换一会也很正常。
曾经我在一个抽水局碰到过一个狠角色,一个船老板一晚上输了将近一百万,临近天亮的时候让随从替了个两小时,睡了一觉之后回来一看,回本不说还多赢了二十多万,可只有我看出来了,那个随从是一个老千。
经过包间门口的时候我手上暗暗用力,改变丽莎的方向直接推门而入,门口几个负责守门的家伙根本没反应过来,丽莎就被我推进门了,花佛儒生老马这几个都认识,其他的都很面生。
“哎呀不好意思,刚才她崴了下脚,打扰到各位了。”我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带着丽莎离开,装作是不经意之间的样子,不过也让几个人都见到了我,这个称作露脸。
“哎呀花佛,儒生马老板,你们都在啊!”我故作熟悉的打了个招呼,他们几个一愣,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
按说我是在赌场帮天哥做事的,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不能轻易和我交流,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就和他们打招呼,看他们一个个脸色复杂的样子,我心说我自己能不知道这里边的利害关系?
“你们慢慢玩,有不周到的地方就找花姐,一会我过来找你们聊天。”我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这一次露脸做的很成功,让他们能够记住我是赌场里的人就可以了,而且也表明了一会我会过来。
其实我是故意让这些人看到我的样子,也故意暴漏身份,这么做无非是要断了天哥让我上牌桌的想法,也能够顺理成章来包房找花佛他们说话,这和我监视赌局做暗灯并不冲突。
最重要的是以我对天哥的了解,他不会尊重我的意见,更不会相信金盆洗手之类的话,如果不早点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早晚都会被天哥用手段给逼迫重新回到赌桌上。
出门迎面碰上了鬼手,她看到了我怀里的丽莎,我也看到了她那震惊的目光,白衬衣黑皮裤高跟鞋,一模一样的打扮撞衫在所难免。
鬼手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愤怒,但我就喜欢看她高冷的模样露出这样的表情,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莫名酸爽!
我笑了笑没说话带着丽莎离开,我知道鬼手来到赌局就算开始了,今晚应该就只有包房里那些赌客了,现在先让赌局进行,我并不着急过来。
一般赌局刚开始的时候,彼此输赢都不大,凸显不出气氛来,只有当人输红了眼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最疯狂的,一着急一上火,有多少就得输多少!
回到自己的包房,丽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估计是刚才没想到我会突然推她,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但她依旧对我恭恭敬敬。
我干咳两声示伸手做出一个要抽烟的动作,她立刻从包包里拿出香烟点燃递过来,动作越来越熟练,我心说等什么时候她能看出我的需要,而不需要我主动开口的时候,那么她就合格了。
抽了口香烟,仔细回想刚才看到的几个人,看模样以前应该彼此都不认识,包房里的人都在各自聊各自的,如果是以前玩过牌的熟客,一见面那就有吹不完的话题,还有聊不完的生意。
突然我发现丽莎一直都在站着,小心翼翼好像是犯了错的样子,我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刚才被我推了一下而已,但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丽莎过来坐下。”我示意她坐到身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过来,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有些莫名的心疼,可能天底下的男人面对楚楚动人的女人,都会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
“刚才不好意思,我也是不小心的,不要怪我啊。”我轻轻梳理一下她的发丝,语气温和的安抚她一下,毕竟有些表面功课该做的还得做,不能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心里有怨气。
这个世界有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形形色色的老千,但不管是谁最害怕的就是反骨仔,说白了就是怕身边出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