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郊外的一座简陋的四合院里,无天坐在一张木板床前,皱着眉头把着脉,床上躺着的是一直没有音讯的长生,长生自从在荡口被风煜白击成重伤之后便一直下落不明,也是在前不久,他们的人才找到的长生,那时候他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无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内伤过重,损了心脉,估计这一身的武艺是保不住了,再看外伤,脸上一道从额头贯穿到脸颊的疤痕狰狞而可怕,伤口已经结了少许的痂,但是还是有一些腐烂的肉没有及时处理,想必当时的伤口深可见骨。
“让你们保护好少主!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无天放下长生的手腕,勃然大怒,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他能把这条命给他捡回来,但是这丢了的内力和脸上这道疤,恐怖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主上息怒,是属下们没有保护好少主,请主上责罚!”边上候着的一群黑衣人纷纷跪地,脸色惶恐,为首的黑衣人背脊冷汗直流,将少主带回来的时候,他就预测到了此刻的情景,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无天狠厉的微眯起双眼,一步一步走近这个黑衣人的面前,袖口拂动,刀光忽闪,当回过神来,一直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屋子内瞬间血腥味发散开来,为首的黑衣人紧紧咬牙忍者左手臂的剧烈疼痛,用右手紧紧按着伤口,今日能捡回一命,丢只手臂,值得!
无天替长生刮了伤口,包扎好,又写了方子让弟子们去抓药煎药,忙活了一阵子才将长生的伤势稳定下来。
走到外室,大弟子太初将刚泡上的君山银针递了上来,无天接过,盖碗撇了撇碧绿的茶叶,闭着眼舒服得抿了一口才坐在首位的靠椅上。
“师傅,过几日便是三国的雪山论道大会,我们是否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我们刚得手的一批炸药埋在雪山,若能一网打尽,这个世间,也该乱一乱了”
无天低着头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对策,许久,才将手中的茶碗推到一边说道:“要让风煜白和慕亦沨心生嫌隙,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只是一个女人”无天说完,就嘿嘿得笑了起来,太初有些疑惑,师傅说的这个女人,又是谁?他们收到的情报里,并没有提到这个人啊,倒是说风煜白身边一直有个红颜知己,莫非是她?
“咱们宫里不是还有一步棋么,这件事,让她去办吧”无天捋了捋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完全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徒儿这就去办”
“等等,白意那个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无天这才想起这么个人,当初白祁被赶出玉城,便一路找到了他,想拜入他门下学医毒,他一直没同意,却没想那个小子还挺有骨气,居然一直跪在门口不起来。
“师傅恕罪,弟子见他可怜,擅自将他安排在了柴房里”太初为难的说,生怕无天怪罪。
“罢了,那小子,说不定日后用得着,就先留着吧,你亲自照看着就行”无天点头,破天荒的没有斥责他,太初稍微松了一口气,最早见师傅没有直接拒接他就觉得师傅肯定有所考虑,这才自作主张得将他带了进来。
雪国皇宫,长乐殿
“公主,太初先生来了”宫女凝雅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便在白若的耳边轻语道。
“快请”白若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便相迎出去。
“见过公主”太初一踏入殿内,便看到一个翩翩身影向自己款款走来,太初敛了敛眉,立马规矩的请了一个礼。
“太初先生,快请起,我现在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就别这么多礼了”白若娇羞的说道。
“公主过谦了,在太初心里,公主一直都是公主”太初客套得说,不卑不亢,却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太初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进宫?”白若请他坐下。
“师傅让我转告公主,若想得到风煜白,或许公主可以试试将慕琉璃推给慕亦沨,这个药,能帮公主”太初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瓷瓶,放在桌上,白若眼中精光陡然大盛,一把将这个药握在手中,激动得颤抖起来。
“真是好办法!多谢法师的一臂之力了!”
“那在下先告退了,不打扰公主了!”
“凝雅,送送太初先生”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