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炎夜顿时就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女人竟会这么问他。
嘴角浅浅浮起一抹微笑:“你觉得姚若蓝这么歹毒,她会就这么闹腾一下你们就走?”
男人的话倒是真的,姚若蓝这种女人,要么不出口,一出手绝对不会是这么不痛不痒的。
“厉炎夜,你这么形容你心爱的女人姚若蓝,真的好吗?”
夏云初的话,明显带着一丝丝酸意。
“怎么酸酸的?百年醋坛又面世了。你要知道,谁还没有一个过去啊!”
厉炎夜淡声回应。
夏云初切了一声:“我才不会吃你跟姚若蓝的醋。我就喜欢看你厉炎夜对姚若蓝爱不得又恨不了的模样!痛苦吧!”
厉炎夜苦涩地笑了笑,这女人要是跟你较真起来,还真是难以摆平!
“这么懂我?是不是钻进我心里去看了?”厉炎夜将女人柔软的腰肢环抱住。“但是要是你进去我心里看,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看着怀里的女人慢慢睡了过去,厉炎夜却在煎熬地等着未知的噩耗。
要是他是河屯,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将他这个绊脚石引开,就可以让人回头杀欧阳星朗一个措手不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此时混乱,群龙无首的盘古地,就越是容易让人得手。
既然厉炎夜能够想到,那么富安也能够想到。
“boss,我们现在不趁机进去将欧阳星朗给灭了?还能够顺便‘嫁祸’给河屯不是吗?”
同样想到的,还有霍沉。
富安的声音清冽如同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石块:“变聪明了!”
只是随后又轻叹一声,“算了,今晚就暂时放过他欧阳星朗一条狗命吧!”
霍沉就不懂了,“为什么?今晚不是一个好时机吗?”
“因为我要让欧阳星朗死得连一条丧家之犬都不如!”
……
厉炎夜是从梦魇中醒过来的,而在他醒过来之后,身边并没有见到妻儿的身影。
“深深……云初……”
厉炎夜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脚就下楼找起了妻儿的身影。
家仆走了上去:“厉先生,您起来了?”
“少奶奶呢?”厉炎夜急声追问道。
家仆回答道:“少奶奶跟司机送小少爷上学了。”
“还送儿子上学了?她这心可真够宽的!”
昨晚才经历了黑衣人袭击,今天这母子俩不好好呆在他身边还去上什么学?
就这么重要?连儿子的安危都不顾了?
“你在哪?”
厉炎夜立马就给夏云初打了电话。
“你起来了?我刚刚送深深去上学了。”
那头的夏云初的情绪明显已经安稳下来,没了昨晚的惊慌失措。
这个时间点,夏云初已经让司机送儿子去学校了,而她则是一个人过去浅水湾。
“不过一个幼儿园而已,不上也没关系,你就不能跟儿子乖乖呆在我身边?”
厉炎夜不理解夏云初的想法,明明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是应该两母子都依偎在他身边才是吗?
“厉炎夜,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我并不想因为别人,而将我跟深深的生活都改变了!”夏云初十分委婉地顶撞了一句厉炎夜。
“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深深你委曲求全几天不行吗?”
厉炎夜有些烦躁,自己的女人跟孩子明显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中,他不想再有任何失去他们的可能。
“对我跟深深来说,有哪一天不是非常时期?我们改变不了现状,就只能去适应了!”
夏云初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
好比姚若蓝,她的所作所为不是已经让人无法忍耐吗?可是一直到现在,厉家兄弟都没舍得将她怎么样,姚若蓝还给厉天昊生了一个女人,结婚证也领了,好比有了一张免死金牌不是吗?
自己跟儿子曾经受到的伤害,又向谁去讨还公道?
“云初……”
厉炎夜无奈地拖长了声音,“那你在儿子的幼儿园门前等我吧!”
“不等,我跟弯弯约了过去福利院看望韩院长!”
还不等了厉炎夜有什么回应,夏云初就匆忙将电话给挂了。
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坐在了通往浅水湾的计程车上,将司机留在幼儿园门口,想来也说不清楚,所以她打算一个人过去找河屯。
夏云初相信厉炎夜的直觉,而且昨晚那个人的身手,着实让人怀疑会是河屯的某个义子。至于他有什么目的,只有见到他才清楚了。
再有一点,就是夏云初还是很畏惧姚若蓝,要不是河屯派过去的义子,那是姚若蓝派过去的人就更大可能了。
而这件事让河屯知道,并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夏云初才会匆忙赶来浅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