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找我。”
富安冷清着声音问道,忽然给夏云初一种不问俗世的清新脱俗感觉。
从来不因为别人的心急火燎地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毫不畏惧与惊慌。
“是的!我在找你!”夏云初就像是见到了唯一能够帮助自己解决事情的神祗一般。
“富先生,我求你送我过去思佩堡吧!我担心厉炎夜已经撑不住了……”
富安闻言,侧目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夏云初。
“我也正想找你。”
商务车上面装修得很精致,还有一张折叠式的小吧台,上面平放着一张大地图。
“这是一张十年前,思佩堡的地图。你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应该比较熟悉现在的思佩堡。看看上面有哪些地方是改动了的?”
夏云初目光一亮,自己果然是找对人了!不用自己说,富安就已经打算过去救人了!因为他连地图都准备好了。
夏云初探头过去看了几眼,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标记,全是思佩堡里面复杂的地形,夏云初根本就不知道从何看起。
不过几秒钟,她就放弃了继续研究这个地图。
抬头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将我送到思佩堡,我自然有办法将厉炎夜救出来!”
听着女人有点信誓旦旦意味的话,富安不由得轻蹙着眉宇,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毫发无伤地将厉炎夜从思佩堡里面救出来。
这个女人可以?
“你有什么办法,这么确定能够救出厉炎夜?”富安轻扬剑眉,继续问道:“你是准备给河屯磕头下跪,还是哭诉求饶?”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从河屯手中将人不用武力夺回来?除了能够让河屯喜欢的服软,他还真是想不出什么什么办法。
夏云初抿唇,事关厉妈妈的名誉,还有厉炎夜的声誉,更加有河屯的面子……太多的牵连让夏云初不能跟旁人透露太多。
就连厉天昊她都没有告诉。
再说了,所有的那些推测猜想,尽管夏云初有九成的把握,也终究是推测而已。还没有得到证实。
“总之我就是有办法能够将厉炎夜救出来,比你强行进去思佩堡捞人要安全容易得多!”
夏云初最终选择了不告诉富安。
看着女人笃定的模样,富安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要是你没有六成以上的把握,我带上你不过就是一个累赘罢了。”
富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就像是一座大山,永远都不会倒塌。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夏云初心里透露出一阵欢喜,“富安,你真的有办法能够将我带过去思佩堡?”
听着富安的语气,他是有把握和办法将自己带过去的!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带上自己这个累赘而已。
“自然是有的,可是你要给我一个带上你过去思佩堡的理由。”
要不是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富安绝对不会亲自出马。
可是就在两天前,他就已经让霍沉带着‘厉炎夜被河屯押送到思佩堡’的消息过去告诉欧阳星朗了。
可是他想了无数的办法,出境或者是偷渡,都是被拦。而现在的他更加是被困在衙门里面无法动弹,别说是过去思佩堡营救厉炎夜了。
不过确实,欧阳星朗为了厉炎夜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么看来一条胳膊确实不算什么了。
“你要是早说一分钟,厉炎夜或许就少受60秒的苦。”
富安这句话,说到了夏云初的心坎上。此时的她真的太过担心厉炎夜的性命之忧了。
她害怕的是就算自己赶到了,看到的也只会是他的尸体……
“我……我其实也只是猜测:厉炎夜极有可能是河屯的……亲生儿子!”
夏云初酝酿了几秒,才一口气将这个可能将厉炎夜救出来的秘密告诉了富安。
表面上看,富安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淡定自若的神态,可是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微微蜷起的手指关节,出卖了他心里的波澜万丈。
“你给我说说你这么推测的依据!”
富安知道夏云初是一个诚实的女人,而且事关厉炎夜的性命,她不会贸然捕风捉影,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依据的。
说来话长,夏云初就简明扼要捡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跟富安说了。
夏云初也想要找一个头脑清醒的局外人帮自己分析一下,究竟这样的判断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这个理由足以救出厉炎夜了!不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与时间赛跑!”
富安的语气很是心平气和,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