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
脆弱,难道不能回家以后再展现吗?
楚清妍埋头冲出去,推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走。
康文渊走在她的旁边,伸出手:“我帮你推。”
“不用了!”她和他早就断绝了关系,不管什么事,都不会再靠他。
“清妍……”
“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走啊,走得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
康文渊受伤的看着她,然后,转身,越走越远。
回到公司,楚清妍有气无力的趴在公司的化妆台上,反反复复回想康文渊看她的眼神,心乱如麻。
“清妍,你是不是今天又遇到康文渊了?”叶潇潇凑上来,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叶潇潇抛给楚清妍一个笃定的眼神,侃侃道:“你每次见过他之后就这样,魂不守舍,心烦意乱。”
“我今天骂他了!”现在想起还有点儿后悔,何必说那些话,庸人自扰。
叶潇潇兴致勃勃的问:“快说说,你怎么骂的?”
“我说,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脑子进水才给你生孩子,以前的楚清妍早就死了!”她的怨气,可想而知有多深,即便过了三年,依然不吐不快。
叶潇潇不屑的撇嘴:“你这算什么骂啊,如果换做是我,绝对把他八辈子的祖宗都问候个遍!”
“算了吧,你就吹牛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楚清妍把昨天选好的新款婚纱设计图递给叶潇潇:“这婚纱漂亮不?”
叶潇潇一看,就两眼放光:“哇,很漂亮耶,哪家公司的,报价多少?”
“薇薇新娘这一季的新款,报价是八千五。”楚清妍感觉太贵了,等一段时间在网上就能买到仿版,而仿版的价格还不到正版价格的十分之一。
叶潇潇才不管价钱,兴奋得直嚷嚷:“快,快订回来!”
“这么贵,出租太可惜了!”
“我说订回来出租了吗?”
“那是干什么,打版啊?”
“当然是送给莎莎啊!”叶潇潇板着脸,戳了戳她的脑门:“我就说你被康文渊给搅昏头了吧,莎莎结婚你都能忘?”
“我没忘,之前你不是说送她钻石项链吗,怎么现在改成婚纱了?”
“没改啊,我送她钻石项链,你送她婚纱。”
“好,我还一直在发愁到底送什么呢!”
“现在不愁了吧!”
“不愁了!”
付了婚纱的钱,再去银行交按揭和存零存整取,楚清妍前天才领的工资,就只剩下一千八百五十块钱了,这点儿钱要撑一个月,日子必须紧巴巴的过。
虽说公司是她和叶潇潇开的,但她们平时就领工资,到了年底再分红。
公司的分红和之前没花完的工资楚清妍都存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取来花,所以每个月可支配的钱很有限。
她和很多人一样,总觉得多存点儿钱心里才踏实,虽说这几年也挣了些钱,但她还是不敢像叶潇潇那样花钱大手大脚,除了生活所需,其余的都存了起来。
楚清妍总是会想,如果有一天,她突然不在了,小宇还没长大成人该怎么办,别的,她做不了,只能给他留下尽可能多的钱,让他衣食无忧还能继续读书。
随着小宇的一天天长大,他问楚清妍要爸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读幼儿园不久,小宇第一次问:“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却没有呢?”
楚清妍不想编造美丽的谎言骗他,把残酷的事实告诉了他:“因为爸爸不要我们了。”
小宇当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他很乖很听话,为什么爸爸不要他。
这个问题,楚清妍也一直一直很想问问黎敬御。
当初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
其实事实早已经摆在了楚清妍的面前,黎敬御不过就是玩玩儿她,她也活该下贱,被他玩儿。
越想心情越不好。
楚清妍走到长江边,坐在石阶上,看着滚滚的长江水,心情慢慢的平复。
“呜啦啦啦,呜啦啦啦,呜啦呜啦啦啦……”手机在提包里响起,是昨晚小宇硬要她换成的洗澡歌,很轻松很欢快,听在耳中,楚清妍不由得会心一笑。
“佳佳,什么事?”
“楚姐,有位先生来公司找你。”
“哦,那你让他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站起来拍拍牛仔裤上的尘土,她快步回公司。
说是公司,其实也不大,在市中心只有一家很小的门店,楼上还租了一套三室两厅,放着她们公司所有的资产。
公司的门店除了招揽生意之外还卖花,楚清妍和叶潇潇长期要在外面跑,便请了个小姑娘看店,有事情就给她们打电话。“佳佳,找我的那个人呢?”楚清妍走进店门,只看到佳佳一个人在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