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别生气嘛。”我拉了拉他的袖子,结果被他无情的甩开:“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他极度认真的喊:“祁澜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忍耐是没有限度的。你说你喜欢拍戏我由着你,可是我没有伟大到可以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如果我有一天改变主意了,别说镜头,我可以保证,你的世界里连镜子这种会反光的东西都看不到。”
“对不起嘛。”我低着头弱弱牵他的手,“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如果你这次不好好解释你的行为,我一定不会在让你踏入这里半步。”
我抬头看了一眼,此时乔晴他们已经不在了,原本我摔下来的地方空空如也,而刚才的事也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该死,如果我现在说是被乔晴推下来的,她一定不会承认,如果被她反咬一口的话才真是麻烦。
再说就算孙少白会信,他一定会去找乔晴算账,到时候乔晴万一怀恨在心,把这件事透漏给媒体在添油加醋的话,肯定又是负面新闻,大局为重,这次只能闷着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刚才只是脚滑了一下就摔下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在发生这种事了。”
孙少白已经开始磨牙了,我距离他八丈远都能听见那种把后槽牙磨的嘎嘎响的声音,忽然感觉背后好冷,凉风搜搜的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蒋林远。”他忽然叫了我们武术导演:“从现在开始不准她在接近威亚,所有武术动作都不准她参与,如果你们不听,我就撤资,这部戏不拍了。”
“……”我当场就傻了,这,这不是正好入了乔晴他们的意了吗。“不行不行,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刚才只是不小心,我可以的。”
他拽着我的手根本不听我解释就把我拉出了戏棚。我一路走一路挣扎,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下嘴咬,他吃痛的甩开我,我趁机向后退了两步,结果正好撞上的孟阳。
“怎么了?你们两个这是要分手?”
“不关你事。”我没好气的说,这时孙少白吼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你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管,我也不会继续投资,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怎么拍。”
“好啊,你请便,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说完我心里那个悔啊,我也不知道他真的会转身就走,头都不会。后来我就想我当时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明知道他是担心我才会跟我急,我怎么还跟他认真的叫起真儿来了?
我疯了,一定是。
从那天以后孙少白再也没搭理过我,我打电话他不接,我发短信他不会,我去找他,他闭门不出,哈,剧组的人都以为我俩在耍小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可是我知道孙少白的脾气,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是一,他说不理我,看来是真的不准备理我了。
有时候我想想自己的行为,我真想扇自己俩巴掌,怎么就这么欠?
为了我的安全以及整个剧组着想,武术导演、导演、还有编辑一致同意启用替身,危险的戏份再也不给我拍了,然后我就多了一个御.用的武术替身跟耍大牌的恶名。
全都是拜孙少白所赐,我恨他!
隔天中午,该拍的戏都拍完了,我趁着所有人都去吃饭的功夫,一个人偷偷的留在影棚练习台词。
“你说,为什么要杀他,我们几个人一起长大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彼此了,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不对,这句台词应该包含愤慨跟悲哀,痛苦中又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答,而我念的太过生硬,气势上完全不够,重来:“你说,为什么要杀他?我们几个一起长大,我们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哐——
棚子里除了我之外别我他人,可是这时却偏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发出了一个架子倒下的声音。
“谁?”我循着声音追过去一看,“一个人”正趴在地上极其痛苦的沉吟着。
“你没事吧?”
“我好痛苦啊,我好痛苦啊。”
“你哪儿痛苦?”
“我、我好痛苦,好难受。”
他不是剧组的人,看衣服像是外来者。
我静静的观察了一下,心想都不知道这个人从哪儿出来的,万一我过去了他扑我怎么办?可是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有很多被血染模糊的伤痕,虽然有的已经结痂了,但有些还在冒着血,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有能力在伤害别人了吧。
不行,我不能贸然行动,还是先观察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