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静的街道,冷可情心中疑惑,莫非是自己太多疑,草木皆兵了?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瞧了瞧,转身快步向前奔去。
黑暗中两个人影慢慢靠拢,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佩服,其中一个人低声说道:“怎么办?”
“主子说了,要我们暗中保护,现在看起来,我们好像被人发现了。”
“这女子可真是不简单,能发现我们的人,还是一个女子,真是让我吃惊。”
“主子让我们保护的人,想想也知道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还是小心跟着,不要再被她察觉了才好。”
冷可情并没有来过马府,她按照地图上的位置,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远处有脚步声。
她转身躲在树后,一双眼睛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地上模糊的影子慢慢显现,还有昏暗的灯光。
前面走的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灯光并不明亮,显然是不想太过惹眼,只能照亮脚下一米范围的地方,他的身后是一顶轿子,四个轿夫抬着,脚步放得很轻。
那四个轿夫看上去身体强健,身材高大腰身挺拔,穿着利索的短打衣衫,腰间扎着带子,脚上穿着薄底快靴。
士兵的装扮!
冷可情的心头一跳,她的目光在轿子上滑过,并没有什么显示身份的特殊,而那盏灯笼上也只是用白纸糊了,什么标记也无。
很显然,对方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这种时刻,出现用士兵做轿夫的轿子,还特意隐去了身份,除了马世强,还能有谁?
冷可情躲在树后,看着那轿子从眼前走过,前头的那人低声催促道:“快些!脚步再轻一些!”
那几个士兵点了点头,前面提着灯笼的人面色凝重,昏暗的光在他的手中来回的流转,他提着灯笼不时的左照右照,一张脸在烛光中忽明铁暗,一双眼睛透出狠厉的光,右眼眼角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像是趴在眼角处的蜈蚣,看着有几分瘆人。
冷可情的眼光一跳,她想起冷肃对她说过,马世强身边有一个得力的人,此人身手不错,据说已经跟随马世强很多年,曾经在战场上救过马世强一命,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无法消除的伤疤,本来的青年才俊,便生生破了相。
也正因为如此,众人说这人也算是因祸得了福,成了马世强身边信得过的人之一。
冷可情冷笑,因祸得福?他马世强算老几,就值得别人如此吗?她摸了摸了自己的脸,这种“福”,打死都不想要。
她暗中腹诽,忽然见那人停下了脚步,竖起手掌如刀,身后的士兵轿夫也停下了脚步,一脸的警惕。
被发现了?冷可情的呼吸再轻了轻,这家伙不会这么厉害吧?
“怎么了?”轿中传来一个粗砺的声音,像是在嗓子里塞了一把沙子。
“回大人的话,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中提着灯笼的男子道。
轿中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志远,你什么时候也如此小心翼翼了?”
男子垂首道:“事关大人安危,属下不得不小心。”
轿中的人声音微讽的笑意退去,沉吟了一声说道:“无妨,继续向前走便是。”
“是。”
冷可情微眯了眼睛,这个马世强究竟是太过自负狂妄,还是真的不怕有人暗中行刺?看那个带着伤疤的男子倒是忠心相护,警惕性还非常的高,像是个难缠的人物。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冷可情看着他们走远,这才小心的跟了上去,轿子微微颤动,发出轻微的声响,那盏昏暗的灯左右飘忽,行走在无人的街上,显出几分诡异。
冷可情轻如狸猫,小心翼翼的跟在不远处,身后的树影摇晃,像是从地底下升腾出来的鬼影,树叶的碰撞之声更明显了些,天边的云层翻卷,密密的压了过来。
空气更湿粘,冷可情觉得衣服粘在后背上,像是穿了湿衣服,说不出的难受感,但是她此时却顾不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前面的轿子。
“停!”轿中的人突然发令,轿夫停下脚步,伤疤男转过身,提着灯笼走到轿边,低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冷可情侧耳仔细的听着,却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只见那个伤疤男点了点头,随即低声又对轿夫说了几句,轿夫应了一声,又抬着轿子继续向前。
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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