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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和莫苍交换了电话,他跟我说在烟城,也就是我上大学的地方,在东正街有他一个朋友叫做李泰斗,让我若是出事了?一定要去找他。
我连连应声,心想,都回到文明社会了,还能出啥事?
事后,我和莫苍就分开了。
身上只有二百块钱,打了一辆出租车,开始了回家的旅途。
口渴之极,买水的钱都没有。
喝水都是问司机借的矿泉水。
司机人挺好,就是有点碎嘴,我身上穿的破烂,他还特意问我是不是啥驴友。
我说不是,他问我是不是陷入传销之中逃了出来。
我感觉这话有点鄙视我的意思,我这么一英俊的小伙子,双眼炯炯有神,迷倒万千少女,怎么会是那种没有出息的人,我就没有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的身上开始发热,脑袋有些晕,身体有些僵硬,我心想,这司机不会是贩卖器官的吧?给我的水里有迷药吧?刚才我还兴奋的像是出笼的鸟儿,现在我感觉自己是历史第一悲剧,刚才生死一线逃出来,可以就要面临割肾的危险。
我这种症状,司机明显也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停下车来,问我发生啥事了,要不要上医院。
车已经开了半天。天已经黑了下来,车停在一小山路上,我心想这荒山野岭的,过一会他的同伙估计就要来了,我暗骂自己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这咋能随便喝别人的水呢。
司机那张老实淳朴的脸看着我,我心想,这狗日的社会,果然是长得越善昊的越是肮脏卑鄙。
我是个纯粹的悲观论者,这次显然是我多虑了,停在路边半个小时了,我所猜想的司机的同伙还没来,反而司机先生还一个劲的给我用毛巾敷脸,还找一些晕车药给我吃,对我是细微照顾,无微不至,明显不是个恶棍。
想到一个更坏的结果,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什么狗日的天秽根本就没有作用?我的死亡倒计时仍然还在进行?”想到这里,我面如死灰,嚷嚷着让司机开车,早点回到家,免得客死他乡。
我斜靠着窗,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我痛骂老天的不公平。
我痛恨爷爷的虚假,说什么只要找到了天秽就能延缓死亡。
我更痛恨附在我身上的延维,他明明说我吃下天秽寿命之有一年的。。
心情也难受,身体也难受,我的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正要留下来。
脑子里突然想起声音:
“你…你。。不会吧,这就哭了?还是男人嘛?”
我以为姜林还在哪古墓之内,没想到她仍然在我脑子里,按照我以前,我估计会吓的大跳起来。
但是现在,处于死亡倒计时的我,没有心情。
“姜林。。你还是另找个宿主吧,我快要死了,生命没有几天了,那司机大哥人不错,你跟他吧。”
“死什么死,你身体的症状不是因为你的病,而是因为延维。
你确实还要一年的命可活”
我刚才心情低落在谷底,现在又因为姜林的几句话,情绪又高涨起来,我感觉我的心脏有点痛,这样一惊一乍极易得心脏病。
我问姜林此话怎讲。
姜林说你把袖子起来不就知道了。
我把右胳膊伸出来,然后撸起袖头,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原本延维附着在我的胳膊上,是红色如血的刺身,现在却是黑色,而且还发着黑光,我胳膊的周围有些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