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树枝完全是绰绰有余。
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挖掘尸体。
清晨多露,而且微风徐徐,那埋尸的地方就在一柳树下面,那清凉的露珠水不断的滴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脑袋上,让我感觉一丝凉意的同时还有一些冰冷。
昨天埋的不是很死,很容易就挖出了坑。
随着软糯的泥坑,不断扩大,我身上逐渐冷汗密布。
事情邪门的超出我的预料,翻了十多分钟,坑里的土已经全部被我挖处来,但是却不见阿福的尸体!
早晨很冷,这树林里更是冷的邪气,但是此刻,我的身上湿透了!
此时,我感觉自己不是来续命的,而是来加速死亡的。
我的嘴里呢喃“阿福,阿福呢,不是埋在这里的吗”身体战栗,即使蹲着双腿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直接一屁股瘫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就是惊弓之鸟,发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抱头鼠窜。
“喵~”的一声,我身后突然传来,猫叫,这叫声凄厉似鬼,那只可恶的猫竟然回来了。
我感觉自己从一猎人变成了猎物,从头到尾都在被那只猫戏耍。
我很愤怒,怒火上心头。
这愤怒有对这些天压抑的发泄,更多的是为了尊严,我堂堂一人类,怎能为这畜生吓破胆。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身边的石头,听着声音辨猫的位置,猛然转过脑袋,想用石头教训这个黑猫。
脑袋转过来的瞬间,我的一腔怒火,又冷冻结冰,四周都没有见到那黑猫,但是在前面十米的树下,站着一个身影!
我吓傻了,我的呼吸似乎都停止,那个影子我很熟悉。
白裙,白衣,白盖头,正是那冥婚死去的女子。
她就站在树下怔怔的看着我,我白盖头蒙住了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盖头里面,女人那双一眼一定在死死的盯着我。
刚才我还能动弹,而现在,我就像是一只木头,死死的杵在原地。我的脑袋还保持那种姿势的扭动,已经麻了,酸了,僵硬了,都浑然不知!
我此刻心里只有一念头“阿福死了,老太婆死了,接下来是谁?是我吗?”
我心里也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致她死命的毒面条,毕竟是我亲手喂的。
我想跑,但是双腿像扎了根,动弹不得。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看恐怖片的时候,我就觉得导演都是傻的,主人公都要死了,为什么还不跑。
现在轮到自己,我也终于明白,恐惧这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我脑子里全是死亡这个画面,我会怎么死?和阿福一样被撕掉脸皮,还是和老太婆一样被掐断脖子。
这个时候,那女鬼突然动了,她伸出手,中指对我勾了勾。
很神奇的是,我像一只木偶从地上起来,她的手仿佛有一种魔力,拽着我往前面走。
女鬼站的那棵树,正是阿福吊死的那棵,匪夷所思,昨天明明被我割断的绳用板正的挂在枝丫上。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女鬼想让我和阿福的死法一样?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
这该死的预感,似乎马上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