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她的精心谋划下,秦天是成了她的,可是,却成了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她想起现在的顾依维,经她的那一推,整个人似乎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眼底再也没有秦天的影子,甚至,整个人都不同了。
从以前的任性嚣张,到此刻笑得洒脱。
到底,是谁计算了谁?或许,正是因为她,顾依维才躲过秦天的这一劫吧?
否则,谁能保证,秦天娶了顾依维之后,会一心一意,而不会始乱终弃?
“顾依维,真是可笑,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恨意,到底是怎么来的?竟然为了这样一个男人闹得不可开交,终究是我太天真,而你,也看走眼了。”季若琳满脸嘲讽地说。
她的泪水已经流完了,心情沉重,自然是好不起来。
擦擦脸,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去开灯。
走进浴室,给自己接了洗澡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衣服,洗完澡便穿上。
大过年的,纵使再难受,面上总要过得去,她就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纵使过得再不好,也要打扮得风风光光的,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刚刚吹干头发,楼下的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她还听到厨娘的声音。
季若琳看了没被自己关紧的门一眼,手里的动作不过是一顿,而后,坐在椅子上擦润肤露。
她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稳重而又低沉,期间,办伴随着女人的娇笑。
女人的声音!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目光沉沉地看着门外。
“秦少,你家的别墅可真是漂亮,我看着都眼红了呢。不过大过年的,没什么人气,倒是有点阴森啊!”
“现在你不是来了吗?难道你不是来增加人气的?”秦天满是邪气的声音响起,竟然如此的陌生。
“讨厌啦,人家来干什么的,我哪知道,要看秦少怎么吩咐了。还是你要人家帮你洗脚?搓背?”女人不怀好意地问。
房间里的季若琳,十指紧紧扣住桌面,心底的淘淘怒火,已经有山雨欲来之势。
“咦,是那个房间吗?那边的门开了呢!”
“不是那里,是对面。”秦天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是了,她跟他很早就分房睡了。
季若琳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润肤露往梳妆台上一扔,砰的一下轻响。
她觉得眼皮子在不停地跳,或许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好事了,她还怕了不成?
脚步飞快走到门边,将虚掩着的门一下开了,充满痛意的眸子死死瞪住门外的一男一女。
“呀,真的是有人啊?”那个面容娇俏清纯,但是身材异常火爆的女孩指着季若琳说。
这是个异常年轻的女孩,季若琳目测,对方估计还不到二十岁,长相,下巴尖尖的,嘴巴小巧玲珑,五官颇精致,仔细一看,便看得出猫腻,这个女孩,竟然与顾依维有一点点相像之处。
她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冷笑。“秦天,想不到,你竟然还有嫖的喜好,而且,就是连招妓,你也不忘记对方要长得像顾依维,你可真是一往情深,估计中毒中得狠了吧?”
女孩的眼睛瞬间瞪大,气急败坏地看着秦天撒娇道:“秦少,你听听这话,多侮辱人啊?怎么这个女人的嘴巴这么恶毒呢?”
秦天的脸色,更别提了,被季若琳毫不留情地揭穿,瞬间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
“季若琳,你要睡觉就滚回去,别在这里多事,你要是还想过着你安逸的少奶奶的生活的话,最好,给我闭紧你的嘴巴。”
听到这话,季若琳笑了,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说得更讽刺了。
“秦天,你摸摸你的良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完全没有感觉吗?难道之前季氏出现的意外,不是你在暗中动的手脚?我爸的死,跟你有直接的关系,现在你还跟我说,让我呆在你设好的笼子里过安逸的少奶奶生活?”
季若琳将这些忍了很久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一刻,她失去了理智,心底只有恨,豁出去了。
他还敢说安逸?
对她来说,现在这笼子里的生活,简直就跟监狱一样,看不到未来,连憧憬都没有了。
秦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幽深难测,瞳孔里面的黑色汇聚,带着一种可怕的气息。
“季若琳,你若是再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瞬间失去一切?”他冰冷的薄唇狠狠吐出这一句话,如千金压顶一样,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