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和同样高瘦的容师站在观刑台上,俯视着正在受刑的离墨。
“师父,这雷刑在所有天罚中最重的,一般人受了十次便会重伤。”
“这小子敢为了一个女人在日落之后,私自强行开启天眼,十次雷刑那是便宜他了。”
二长老老脸阴沉着说道:“若以我意他该被逐出空冥学院,但是大师兄对他一向护的像心头肉一般,我逐不了他,还不能让他疼一疼,那还要我这掌管刑罚的二长老有何用?继续施刑!”
“是,师父!”容师手持引雷仙剑,向着天空一指,另一只手掐着剑诀,口中默念咒语。
天空上方盘旋着的乌云之中,电舌噼里啪啦响着不停,接着两道闪电同时劈下。
咔嚓,咔嚓
离墨盘腿坐在引雷阵法之中,按照规定他并不能使用灵力对抗天罚,只能凭借着强悍的肉体对抗。
五道雷刑下来,离墨仍旧是一声不吭,只是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来。
七道雷刑后,离墨的嘴角有鲜血溢出。
“师父如果把他打重伤只怕大长老那里不好交代。”容师说道。
“哼!你怕了?”二长老瞥了容师一眼,自己的这个徒弟也算得上是高贵出身,修为也颇高,就是胆子太小,生生被大长老的这个徒弟给比下去了。
“徒儿不是怕,只是怕师父难做。”容师摆出了一副孝心可嘉的样子。
“为师秉公执法没什么好难做的。”二长老大袖一挥道:“打满十二道雷刑,为师要让他好好受些教训,哼!”
容师应是,转身后脸上恭敬惶恐之色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
二长老原本只想打离墨十道雷刑,被容师一激十道便成了十二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凶狠。
小师兄,你这下可有苦头吃了,呵呵。
容师的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
第二日,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云若颜便醒了。
她推开窗户看向外面,一夜风雨雷电后,云海翻腾,天空显现出澄澈的幽蓝色。
云若颜伸了个懒腰,深吸口清凉的空气,心情很是舒畅。
昨夜对离墨的气也消了,毕竟是她先欺骗在前,离墨假装没有看穿她的伪装,陪着她演戏也无可厚非。
要怪还是自己的道行不够高被离墨看穿,看穿就看穿吧,反正自己也打算相信他了。
“新的气象,新的开始!”云若颜向着云海大声叫道,然后便开始晨修。
高塔二层,大长老正在给离墨治伤。
“十二道雷刑,二长老这次出手不轻啊!”大长老将灵药捏碎洒在离墨后背上,离墨洁白若玉石般的背脊上此刻布满了一道道焦黑的伤痕。
“敢如此伤本王的人,本王迟早会还回去。”离墨一开口,一缕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若不是还有没办完的事儿,离墨大可以抗了这次的天罚。
大长老叹了口气,开口问道:“你调查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离墨摇了摇头将黑袍穿了起来。
“他还是不肯说?”大长老又问。
“老头儿嘴太硬,手也毒,我直到上个月才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离墨将双手放在眼前,一边翻转看着一边说道:“不过他的散灵掌我也学的差不多了,原打算过几天在去冥皇山走一趟,现在看来要推迟了。”
“你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急在一时。”大长老见离墨面露焦急之色便开口劝道。
“父皇战死,母后下落不明,我一日找不到母后,一日便寝食不安。”
离墨墨黑的眼睛渐渐变成了冰蓝色,看着大长老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悲伤,“这些年沉渊大陆被我不知翻了几遍,都没有母后丝毫踪迹,就算那老头不说,我也能猜到母后现在一定不在这个大陆上,而是被带到了某个异时空。”
“大千世界,你我不过蜉蝣,就连这沉渊大陆也不过是沧海中的一叶扁舟罢了。想在那林林总总的异时空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大长老再次叹息。
“即便是大海捞针,我也得继续,我就不信撬不开那老头的嘴!”离墨的语气异常的坚定,”带走母后之人必是杀害我父皇的人,本王要他们血债血偿!”
午时时分,依然是昨晚那个叫莫远的记名弟子来给云若颜送的饭,和林卿尘一起吃完饭后,广场的钟声便响了起来。
云若颜和林卿尘一起去了前院,女学员们都集中在了院子里,等待水云带着她们去往昨日的大殿参加即将开始的分院仪式。
云若颜发现院中竟然又多了两张新面孔,正是那位沉国的赵旭赵小姐,还有长得有几分异域特色的陌国李小姐。
这两人与云若颜只有一面之缘,只是昨日没有见到他俩,今天怎么突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