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往常只要云若颜唤一声便会有反应的啾啾,这一次却迟迟没有回应。
“啾啾!”云若颜又唤了一声。
“啾,主人。”啾啾这才终于有了回应。
“刚才是什么人,你感应到了吗?”云若颜问道。
“啾......主人......我刚才在睡觉,没有注意,啾。”啾啾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回到汀兰苑,云若颜打发了丫头们,独自盘腿坐在床上,却迟迟不能进入修炼状态。
刚才的那阵风明明是有人故意为之,会是什么人,这人又是什么目的!?
云若颜皱着眉头思索着。
不过,想起刚刚太子被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云若颜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呵呵。”她自言自语道:“还真被卿尘给说准了,真能将人给吓的屁滚尿流啊!”
无法集中注意力修炼,云若颜索性躺倒在床上,心道,改天将这事儿说给卿尘听,她再怎么不苟言笑,也一定也会绷不住笑到岔气的。
“呵呵呵......”
少女银铃般笑声,透过紧闭的后窗缝隙传了出去,一个暗黑色身影正斜倚在窗户边。
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妖艳的面容,只露出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鲜红的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笑意的薄唇。
云家大宅西北角,一处偏僻的院落中,三姨太秦氏简梅正跪在屋中蒲团上,她的前方木案上摆着观音菩萨真身像。
不大的屋子里,檀香袅袅。
云若雨突然推门闯了进来,秦简梅转身看见多日不见的女儿,不由地面露喜色,但一看云若雨红肿的双眼显然是哭过的。
“雨儿,你怎么哭了。”秦简梅问道。
“娘!”云若雨趴在了秦简梅的怀中,哭诉道:“娘,女儿被人欺负了!”
秦简梅轻轻地拍打云若雨的后背,柔声道:“女儿啊,娘亲常跟你说,在这云家我们母女没什么依靠,只要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就行了......”
“娘!”云若雨猛地从她怀中抬起了头,一双泪眼带着失望和怒意看着秦简梅,“女儿被人欺负了,你却跟我说这些,你是我亲娘吗?”
说完,她转脸目光落在木案上正俯视着她们的观音像,嗤笑道:“自我记事以来,娘你整日就知道吃斋念佛,何曾为女儿争取过半分。要是没有母亲的疼爱,估计我混的比汀兰苑中的那个丑八怪还要惨。”
她话一出口,便想起那个她口中的丑八怪早已今非昔比,那股子窝在心里的火便又升腾了几分。
“雨儿,你说的可是若颜,她怎么了?”听了云若雨的话,秦简梅疑惑地问道。
云若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从她怀中站起,睨着她道:“娘,你就在这剪梅轩中,好好的念你的佛,了此余生吧。”
“雨儿。”秦简梅在云若雨身后叫道,但是她却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门。
云若雨转身便去了安氏的漪澜院。
漪澜院中,云若瑶正在将湖心亭中的事情说给安氏听。
“原以为她是个草包,没想到是个比她娘还要厉害的角色。”安氏拿着帕子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冷声道:“真是作了妖了!”
“母亲。”云若瑶在她身后道:“今天她说她的外祖已经给她配了可以治脸上胎记的灵药,还说她那胎记很快就会消失掉。如果真是那样,那云家岂不就是她的天下了!”
“不可能的。”安氏摆摆手道:“她那是胎毒带出来的胎记,怎么可能治的好,八成是诳你们的。”
“胎毒带出来的胎记,是什么意思啊,母亲?”云若瑶奇怪地问道:“她脸上的胎记不是天生的吗?”
“咳咳,不说这个了。”安氏自觉说漏了嘴,想转移话题,正在这时,守在外间的丫头香草掀开帘子,小声说道:“夫人,小姐,三小姐来了。”
然后,云若雨便气呼呼地掀帘子走了进来,唤了一声母亲,一大颗的眼泪便又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哎呦,别再哭了。”安氏走过去用手中的帕子给她擦眼泪,“你大姐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这个云若颜当真是要反了天了,连太子殿下也敢勾引。”
“母亲。”云若雨抓着安氏的衣袖,恨声道:“母亲,你要替我惩治那个贱人啊!”
“现在可不比从前了。”
安氏抚摸着她的脑袋,叹息道:“从前那个丫头空有嫡女之名,但是老爷和老太太都不待见她,所以我们可以随意打压。但是现在,老爷和老太太都重新看重她,别说是勾引太子,就是有一日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榻,进了太子府,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不可以!”云若雨急道:“太子哥哥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她。不论如何,我一定不能让她爬到我的头上。母亲你一定要帮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安氏微皱着眉,看着云若雨,问道:“只要能扳倒她,你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嗯!”云若雨抿着唇,重重地点了下头。
安氏回头看了一眼云若瑶,母女俩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过了两天的消停日子,一日午后,天气有些闷热。
云若颜正结束了修炼,准备沐浴午休,安氏的丫头红玉来传话,说安氏在湖心亭中带着小姐们纳凉,让云若雨也过去一起喝茶。
云若颜想也没想便要拒绝,红玉却说老太太一会儿也过去。云若颜也有几日没去祥澜苑请安了,想了想便应下了。
简单的沐浴更衣后,云若颜一身翠绿色的薄衫,脸上带着青绿竹叶面纱,便神奇气爽的往湖心亭去。
进了后花园,云若颜远远地看见湖心亭中坐着安氏和云若瑶,云若雨。伊千影不知何事被叫回了伊家,倒是有好几天没见着她人影了。
云若颜并没有见到祖母刘氏,心中不由冷笑一声,还是向着亭中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