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小黎!”一声叹息,雷逸翔把曾黎紧紧的抱进怀里,曾黎没动,也伸了手臂,抱紧了他。
吧台前,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曾黎唇角扬着好看的弧度,而雷逸翔,已经埋首于她的肩窝,久久的都没有动。
墨之谦握着红酒杯的手紧了又紧,一杯红酒,喝了一晚上,才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垂了视线,看向杯里红色的液体,削薄的唇略弯,仔细的看藏了苦涩。
忽然,一仰头,大半杯红酒灌进嘴里,和着一抹不明情绪,一起咽下肚腹。
“你还好吗?”放开曾黎,雷逸翔扶着她的肩膀,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
“你看到的。”曾黎扬了唇角,神色淡淡的,同时,也在打量着雷逸翔。
或许是来的匆忙,雷逸翔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针织衫,看样子是手工织成的,领口有些大,露出白色衬衫的两颗纽扣。
而他没有系好的脖颈处,一块红紫色的痕迹明显,只是,他好像并不自知。
以前的雷逸翔,清秀中透着才气,可是现在,却透着成熟男人的稳重,或许是结了婚的缘故吧。
再次的把曾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雷逸翔说,“看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曾黎晚了唇,“一起喝一杯吧。”
看了眼她身后的吧台,雷逸翔这才看到墨之谦的存在,清明的眸子里没有惊讶,没有敌对,只是微微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再次看向曾黎。
“不了,小欧她……身子不方便,我要回去照顾她。”雷逸翔的话说的委婉,曾黎还是很快的理解了他的含义,瞠了下绣眉,微扬的唇角没什么变化,对着雷逸翔伸出右手。
“要当父亲了,恭喜你啊!”
雷逸翔显得有些尴尬,双手握了曾黎的手,紧紧的,垂着的视线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勉强的弯了唇说,“有什么好恭喜的,都一大把年纪了。”
“正是因为年纪大了才更该恭喜你!”曾黎俏皮的扬了眉,微笑的神情没有别的情绪。
“谢谢。”雷逸翔抿了抿唇,握着曾黎的手紧了紧,曾黎忽然开口,“对了,上次借你的钱……”
“我说过,是给你的!”曾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逸翔打断,抬了眸子看着曾黎神色认真。
“不好吧,”曾黎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抽出被雷逸翔紧紧握着的手,拢了拢垂在耳侧的大波浪,“说好是借的就应该还,有借有还,以后才好意思再像你开口。”
说完,曾黎转了身拿起放在吧台上的钱夹,普拉达限量版女士钱夹,价位在五位数之上。
拉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张卡塞进雷逸翔的手里,神情也变得认真。
“逸翔,当年谢谢你帮我度过难关……”当年,医院催缴医疗费用,而她的卡也刷光,在T市,除了雷逸翔她没有其他朋友,只好打电话给他,可是……
打了无数次,直到自动挂机,雷逸翔一次都没有接。
走投无路之下,一身病号服装的她拖着石膏跑去雷家的大门外守株待兔。
雷逸翔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颗星子,压抑的厉害,如他当时的心情。
当他的车拐向别墅的大门,从旁边冲出一个女人,头上缠着纱布,手臂和腿上拖着石膏,一身医院的病号服,脚上踩着的是医院的拖鞋,并且,丢了一只。
当看见曾黎狼狈的出现在自己的车前,雷逸翔忙不迭的踩了刹车打开车门下来。
曾黎艰难的走向他,哭着说“逸翔,请你帮帮我好吗……”
那个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曾经多清高的女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女人,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他的帮助。
回忆总是会让人苦涩,即使已经时经多年即使他现在以将为人父。
捏着曾黎塞进手中的银行卡,紧紧的,雷逸翔神色动容。
“有没有坐下什么病根?”那么冷的天,身无分文的她是从医院走车去找他的,那时,他恨极了自己,恨自己不接她的电话……
“没有,”曾黎弯了唇,“你知道的,国外的技术比国内发达,”说到这个,曾黎撸起衬衫的扣子,“你看,一点疤都没留下。”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看着曾黎光洁的小臂,雷逸翔不住的点着头,薄唇紧抿,再抬起时,歉意的说,“抱歉,不能陪你多聊会,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聚。”
“好。”曾黎微笑着点头,雷逸翔再次的展了手臂,曾黎会意,向前一步与他拥抱。
就见雷逸翔贴了她的耳侧,说,“小黎,我曾爱过你,很爱,很爱!”说完,不等曾黎回应,一把放开她,拍了拍她的胳膊,再次的抿了唇,努力的弯了唇角,“我先回了,改天见!”
“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