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蒋卫生敢慢待她。”丁爸冷哼一声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这事还真无解了。”丁妈有些担心地说道。
“那就看他能承受什么样的代价了,一切都在他。”丁爸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这么关心他干嘛?那小子可给咱找了不少的麻烦事。”
“毕竟相处了几年,虽然一根筋想跳出农门,做了不少的幺蛾子。可在咱眼里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识人间险恶啊!”丁妈看着他说道,“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这得看他怎么选择了。”丁爸无奈地说道,“真是这几年什么妖魔鬼怪都见了。”摆摆手道,“不说了,吃完饭,我去用喇叭广播一下。”
“嗯!”丁妈点点头道。
吸溜声此起彼伏,眨眼间一碗凉面就下了肚。
丁爸又在家里坐了半个小时,看了会儿丁姑姑从县城带来的过期的报纸。
才起身去了大队,丁爸坐在话筒面前,打开了,手指敲了敲话筒,“喂喂!接到上级通知,此次高考文化考试成绩作废,上大学还要进行严格的政审,工农兵大学,根正苗红之人才能上大学。”闭了闭眼道,“好了我说完了。”
&*&
正在洗碗的蒋卫生听见大喇叭的广播后,手中的碗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打着旋转了几圈才歪在地上。
“你干什么?”赵建业听见广播后,就跑了出来,就看见脸色煞白的他,弯腰捡起了搪瓷大碗放在石墩上。
蒋卫生浑身颤抖着,双眼毫无焦距,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失魂落魄地说道,“怎么又要政审了,不是说按考试成绩吗?一定是大队弄错了。”惊慌失措地说道,“我去找丁队长。”
赵建业站在他面前,展开双臂拦着他道,“蒋卫生同学,你清醒点儿好不好,丁队长在喇叭里说的很明白了,还要去自取其辱吗?”
“啊!”蒋卫生双眸有了焦距,看清眼前的人,一拳挥向了赵建业,可是那软绵绵的拳头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被赵建业一把抓住,“都告诉你了别抱太大希望。”
蒋卫生闻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精气神全无,死气沉沉的,“呵呵……”唇边溢出绝望的笑声,“呵呵……我就像个傻瓜,上蹿下跳的,呵呵……”忽然眸底又迸出恨意,双手攥紧了捶着地,一拳下去,砸一个坑,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我唯一的希望……”声声质问,却无人给他答案,双手沾满了灰尘,又红又肿的,幸好是土地,倒没有破。
“你冷静点儿?”赵建业蹲下来,看着他既心疼又无力,夹杂着同病相怜的感受。
庆幸自己清醒,不是清醒而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没有抱希望,所以谈不上失望,也不会觉得心痛。
“你叫我怎么冷静。”蒋卫生抬眼瞪着他,充满仇恨地看着他道,“我什么都没有了,却换来这种结果,我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可笑的我还妄想着通过高考跳出农门。哈哈……”跟疯了似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