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胡话啊?”
“南征,你今儿有些不对劲儿?”曲中原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咱们如果没有恢复组织关系,孩子们身上的成分不变,你觉的他们有机会拿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连资格都没有。”曲中原直白且残忍地说道。
“啊!”向南征气的浑身发抖,大吼一声,头一下撞在炕桌上,发出一声钝响。
“你干什么?”吓得白开明和曲中原赶紧将他给拉起来道。
“你至于吗?咱们不都是同病相怜。”白开明劝慰他道,看着他额头瞬间鼓起的大包,立马说道,“你看看这是何苦,头疼吗?”
“我觉得对不起孩子们,没有我这个当爸的他们的日子过的或许会好过一些。”向南征情绪异常低落地说道。
“说什么傻话?”曲中原拍着他的后背道,“没有你这个当爸的,他们依然是狗崽子,失去你相当于双重打击。你可别做傻事!”
“没有我没有想过做傻事,我又没有觉的自己做错了。”向南征抬起头来红着眼眶看着他们道。
“呼!被你给吓死了。”白开水捶着他的肩头道。
“说咱们反动,特么的简直是胡扯!你说咱们教书的,跟政治能扯上什么关系?”向南征气的他拍着炕桌咚咚作响。
“知识越多越反动呗!”白开明阴阳怪气地说道,“谁让咱们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呢!谁让咱们不接受他们的论调呢?”
“我说你怎么也跟着火上浇油啊!你们俩小声点儿,这么大声,被人家听见了,可就糟了。”曲中原赶紧说道。
“放心听不见,外头下的雨声,就掩盖了他的说话声了。”白开明心里难受地说道,“让他发泄一下也好,不然非得憋死不可。”
向南征火冒三丈地说道,“反动个屁,没有知识你开的动军舰。”
“行了,行了,骂两句过过嘴瘾得了。”曲中原劝他道,“你就是骂上三天三夜也无济于事。”
向南征闻言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我就是怕孩子们听到这个消息,因为我的原因埋怨我。”向南征无比难过的说道,“孩子们跟着咱们没有享到福,反倒受了不少的罪。”
“别说了。”白开明闻言立马摆摆手道。
不提孩子们还好,提及孩子,都是他们胸口无法愈合的痛。
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更增添一抹愁。
“别多想了,等孩子们来信看看吧!孩子们埋怨咱们也没办法,孩子们还能埋怨咱们,咱们埋怨谁去?”曲中原下了炕道,“不想了,走做饭去。”
“他们那些人的怎么不回来。”白开明跟着起身道。
“下雨天,教书天,你忘了他们几个在大队教拖拉机知识呢!”曲中原看着他们俩道,“估计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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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中原他们闹心,知青点的蒋卫生和赵建业可是心绪不平。
跟他们一起来的知青,连雯雯嫁人了,算是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彻底的扎根农村了。
邵勋攀了高枝娶了干部子女直接进城了,凌丹姝人家更有办法直接回京了。
耿泰立人家家里有权有势,走后门也回城当工人了。
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个倒霉蛋,守着冷冷清清的知青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