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急黑一分。
“可我们是为他好,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看不起的意思?我们甚至是在积极的帮助他融入城里的生活。”刘长征极力地辩解道。
“可他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是谁?”战常胜点名他道。
刘长征闻言如遭雷劈似的,僵立在当场。
是啊!我们所有的好,都集中于他是自己的儿子,想极力的改造他,让他变的更好。我们有自己的立场。
可墩子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眼里的理所应当,在他的眼里那就是看不上他种种行径。
难怪脸上的憨笑越来越少,清澈清透的双眸染上了愁闷。
“你和嫂子的行径,让他的内心崩塌,甚至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了。本来对进城就忐忑不安的,现在更不敢说话了,生怕说错话,办错事,找不到自信,更加的自卑。”战常胜仔细地分析道。
“啊!”刘长征惊讶地看着他,最后沉默了下来,因为他说的简直就是他们这半年来真实的写照。
“那该怎么办?”刘长征有些失措地看着他问道。
冷静果敢的他,现在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早已经失去了正确的判断的能力。
“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想让他变的跟解放一样优秀出类拔萃。”战常胜黑眸紧紧地盯着他道。
“如果有可能,那当然想了,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刘长征神色快速的冷静下来说道。
“这里面不止差了二十多年所受的教育,还有身心思想的培养,他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世都已经形成了,短时间是不可能因外力而改变的,得潜移默化慢慢的改变。”战常胜看着他理智地说道,“老实说,抛开你有色眼镜,正视他,他为人怎么样?”
“质朴,有些笨拙,诚恳。”刘长征心塞地又道,“却很孝顺。”
“这就是了,抛开偏见,这些品质在你眼里不好吗?”战常胜看着他认真地问道,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你和嫂子想得太多了。爱之为计深远。”
刘长征长长的出一口气道,“谢了。”
“不谢!”战常胜看着他笑道。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刘长征目光直视着他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战常胜手夸张的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紧跟着站起来道,“下班了,不回家吗?”
刘长征看着装傻的他,微微摇头释然一笑道,“回家!”
他也该回去,跟连枝好好的谈一谈,及时的调整状态,本来是爱孩子,千万别无知的伤害了孩子。
两人出了办公室,朝家走去。
漫步在路上,夕阳染红了半个天空,倦鸟归巢。
战常胜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老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请说!”刘长征客气地说道。
“我知道墩子的事情是你给他找的工作?”战常胜目光落在他身上道。
“他是我的家属有什么问题吗?”刘长征轻蹙着眉头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