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经济内部的资本主义,限制副业,扼杀多种经济,取消集市贸易,甚至不让社员之间互通有无,堵塞城乡的经济来往。”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革命的洪流中,一切都为革命让路。”战常胜长出一口气道,“只希望政策改变吧!”
“只盼着上面大发慈悲,给人一条活路,”景海林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其实不光是农业,各个行业都是,本该有限的限制,大方向不变,而不是现在绑手绑脚根本就动弹不得。”
丁海杏闻言抬眼诧异地看着景海林,说的还真有道理。
可是人微言轻,与大局根本无意。
“其实这种事想改变也很容易?”丁海杏晶莹的双眸轻轻流转道。
“怎么改变?”大家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她道。
那目光热辣辣的急切的样子,让丁海杏吞了吞口水道,“以大队的名义办个养鸡场不就得了。”
“这个行耶!”丁国良闻言眼前一亮道,“就像是牲口棚似的,属于公家,鸡产下来的鸡蛋,集中送往农产品收购站,换来的钱,按家庭分呗!”
“想法是好的,可是现在谁敢扛这么大的责任。”战常胜目光落在他们兄妹两人说身上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如爸那般有魄力。”
“这倒也是,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吓的要死,哪儿来的魄力。况且又在风口浪尖上,才没人敢呢!”丁海杏无奈地看着他们说道,“算我没说,也许等风头过了,可以吧!”拍拍腿起来道,“来来喝茶。”执起茶壶,为他们一一沾满七分茶。
大家又闲聊了点儿别的,将茶水喝完了,就各自离开。
丁国良夫妻跟着景海林两口子走了,对于他们搞科研的人来说,节假日是奢侈的。
“红缨,我说的可不要写在你的文章里。明白吗?”丁海杏提醒她道。
“知道,不合时宜。”红缨谨慎的点点头道,“我写的文章是紧跟时代的脉搏,口号式的文章,绝不赶越雷池一步。”随即又道,“不过妈说的话,对我来说启发很大,所以我有些记录下来。希望有一天能公开的发表吧!”
“关于政策的事情,时间不对,好事也会变坏事。”战常胜冷静地看着她说道。
“爸妈,放心吧!我晓得怎么做。”红缨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道,“我不会惹事的,触碰政治这根底线,我现在可没胆子。”站起来道,“我上去给文章润色去了。”
“去吧!”丁海杏眼神温暖地她说道,目光落在沧溟他们身上道,“你们呢?”
“我们上去楼。”沧溟立马说道,“景妈妈布置的作业还没做完呢!”
“我们也是。”北溟他们附和道。
“爸妈,我们上去了。”小九儿看着战常胜他们俩道。
“去吧!”丁海杏目送孩子们上楼消失在眼前,转过脸看着战常胜道,“你呢?”
“我去书房。”战常胜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