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荔诧异地看着他道,“你跟谁学的?”
“妈,您不觉得我的心太‘黑’了。”景博达不答反问道。
“我可不想你是无知的笨蛋,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不可以有害人之心,但必须有防范之心。”洪雪荔同时又很欣慰地说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心计不是坏事。”看着他又道,“还没告诉我跟谁学的。”
“跟他老人家学的呗!”景博达食指点着她胸前的像章道,“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打击敌人。”
“你这小子。”洪雪荔好笑地摇头道。
“妈,您别笑,真的,要走心的读,不走心,即使背的滚瓜烂熟也没有用。书中有大智慧,最大的影响就是辩证法,还有他的语言风格和逻辑,看问题的方法,是最重要的。当然还有从老祖宗那里汲取的营养与智慧,那可是几千年总结下来的。有道是:招式不在新,管用就行。”一脸的嘚瑟。
“成功并不单取决于你有多少知识,更多是实践经验和世界观培养中所产生的智慧。”洪雪荔看着成熟稳重的儿子,第一次有了直观清醒的认知,“你战妈妈将你教的很好。”
“嗯!”景博达双眉轻扬,笑着点头道。
“妈,妈,帮个忙?”景博达突然转移话题道。
“什么忙?”洪雪荔抬眼看着他说道。
“妈您跟着我爸和战爸爸耳濡目染的,我都忘了有您这个专业人士在,我还舍近求远的去图书馆找资料干什么?”景博达兴奋地搓搓双手道。
“看你激动的样子,什么东西?”洪雪荔问了一声道。
“武器的现代化,所促成的战场思维变迁。”景博达笑容满面的说道。
“哦!”洪雪荔露出了非常感兴趣的眼神。
“妈,您先回招待所等我,我回宿舍拿我写的材料。”景博达回着头,边跑边说道。
“你仔细脚下的路。”洪雪荔担心地站起来道,“我又不会走。”
“知道了。”景博达挥着手,跑的越发的快了。
洪雪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头轻笑,慢步朝招待所走去。
洪雪荔回到房间,拿起茶杯,倒了两杯水,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撇撇嘴道,“这水,真不如家里的好喝。”
“那当然了,家里的可是山泉水。”景博达推门进来道,关上房门,疾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将厚厚的档案袋,递给了洪雪荔道,“妈,请您过目。”
洪雪荔放下手中的茶杯,拿着档案袋,从里面抽出资料来,仔细的阅读起来。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洪雪荔看得认真,景博达没敢打扰,端起杯子喝水。
这一看太阳就落山了,夜幕降临,室内的光线暗淡了下来。
景博达拉开了灯绳,日光灯照的屋里亮堂堂的。
洪雪荔揉揉酸涩的眉心,抬眼看着窗外道,“哟!天快黑了。”
“妈,怎么样?”景博达急切地像个孩子似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道。
“有想法,很大胆,项目很大,你可真敢想!”洪雪荔双眸湛湛地有一丝意外地说道。
“我这都是从入伍以来的亲身体验与感受,还是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那一套。真是二十年了没什么大的变化。”景博达非常痛心且遗憾的说道,“现在大学没了,海军可是技术兵种,光靠师傅只是凭经验,本身学识水平就不够,你能指望他们带出来的徒弟,有多么的强悍。图书馆里的那些书籍,他们要么不看,要看也看不懂。”
“实践一定要在正确的理论指导下进行,不能蛮干。”洪雪荔展眉轻笑道。
“是啊!现在的科技发展得太快了,它加速了武器和技术兵器的更新换代,也使得军事理论科学的研究获得了新的方法和新的途径。”景博达想了想道,“而我们的队伍不说别的,随着武器设备越来越先进,这文化跟不上,不会用啊!这还怎么形成战斗力。”
“好了,别发牢骚了。”洪雪荔看着着急上火的他道。
“妈,您怎么都不着急啊!”景博达站起来来回踱着步道。
“咱先吃饭行不行。”洪雪荔跟着站起来道,“你不饿,我可饿了。”
“该死,该死。”景博达拍着自己的额头道,“妈咱吃饭去。”
两人去了食堂,景博达买好了饭菜,唏哩呼噜的吃完,又回到了房间。
“妈有什么要修改的吗?”景博达看着自己的心血虚心地问道。
“儿子,要听实话?”洪雪荔视线落在档案袋上道。
“当然了,您就是把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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