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现在怎么办?要告诉孩子们吗?”程连枝随即坚决地表明态度道,“解放不能给他们,那是我二十多年捧在手心儿里宝贝长大的。绝不给他们。”
“那墩子呢?墩子怎么办?”刘长征问了最最现实的问题,“你忍心看着他苦哈哈的。”
“我……”程连枝心里纠结着难受啊!
“如果他过的好,我们将错就错,只当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我也无所谓。”刘长征漆黑如墨地双眸看着她道,“可现在呢?你不心疼,我心疼。”
“我们处于补偿的心里,解放怎么办?解放如何在这个家里自处。我舍不得解放受一点儿委屈。”程连枝立马说道,“二十多年我们看着他一天天的长大,我无法想象他不在叫我们爸爸、妈妈,我无法想象他再也不出现在这个家里。”捂着胸口道,“单单只是想想我就受不了了。”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道,“老刘求你,别告诉解放,求你了。”苦苦的哀求着,“你不是给他找工作了,不要临时工,直接给他弄个正式工。”摇着头红着眼眶看着他道,“我不要我们家变的支离破碎了,我不要。”抓着他的肩膀道,“你不说,我去说去,豁出去脸面,这人情债我扛了。”
“可墩子才是我们亲生的。”刘长征看着她痛苦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墩子是我生的。”程连枝有些歇斯底里说道,“可是第一声叫我妈妈的是解放,第一次上公园是牵着的是解放的手,第一次送他去托儿所是解放。解放生病了,是我不分昼夜的守着他,他通过考核进入独立大队,我高兴的恨不得敲锣打鼓。”晃着他的肩膀道,“求你不要告诉他真相,我不要失去儿子。不要抹煞掉我的记忆,我不要……”
像疯子一样摇晃着脑袋道,“我知道我残忍,我冷酷,我不认墩子。我对墩子没有任何的记忆,我们没有共同的回忆。”
“冷静点儿!”刘长征抱着她安抚道。
“我冷静不下来,除非你向我保证。”程连枝双眼充血急切地看着他说道。
“嗯嗯!”刘长征先安抚住她慌乱的心道。
“我是不是很自私!”程连枝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
“别这样,别这样。”刘长征看着陷入自我厌弃中的她,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道,“看着我,这不是我们的错。懂吗!”继续道,“我们作为父母得为他们撑起一片天,你如果不坚强起来的话,让解放看出破绽来可怎么办?”
为了让爱人尽快地冷静下来,刘长征不惜威胁道,“如果你在这样?我就把实情告诉解放。”
程连枝闻言捶着自己的腿,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冷静,我冷静……”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刘长征扶着她站起来道,“走我们去洗漱,睡觉去,睡一觉就好了。”
在刘长征强制下,程连枝躺在了床上,无知无觉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看得让人心酸不已。